“沐長卿。”
“沐長卿?為何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那掌櫃的唸了一句隨後又正色道。
“我叫劉業平。”
“劉兄。”
“沐兄。”
對於這個客棧掌櫃,沐長卿確實挺有好感,此人待人接物大方有度,觀其談吐應該也是飽讀詩書,不然如此雅緻的客棧一般俗人可建不起來。
更何況他那十年如一日的等待,讓沐長卿心裡生出一絲動容。
想到這沐長卿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劉兄,實不相瞞,沐某此行會路過天山一趟,或許可能會遇到你那個所等之人,不知劉兄可有話要帶給她?或許沐某能幫上一些忙呢?”
什麼?
聞言那劉業平豁然起身,一個健步串到沐長卿的跟前,後又發覺自己行為不妥,忙退後了一些。
“沐兄所言可是真的?”
“這是自然,不過也不確定,只能說如果有可能的話。”
“不知道那位姑娘叫什麼名字?”
名字?
失魂落魄一笑,劉業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不知道她的名字?
這一下連花姬都不由抬起頭來目光復雜的看著那恍惚之人。
連姓名都不知,只是因為一個口頭的約定便在這天山腳下等了十年?
這番深情一般男子如何能及?
可此舉同樣也有些愚蠢,或許那女人也只是口頭一說罷了,根本沒放在心上,怕是早就忘了還有這一號人,不然為何十年之間從未下山過來她們約定的地點看上一眼?
哪怕飄雪宮宮門森嚴,不過僅僅是下趟山給他帶句話而已,這有何難?
短暫的失神過後,劉業平一臉激動的將身上佩戴的彎月玉佩交到了沐長卿的手裡。
“這是一塊殘缺的玉佩,她的手裡還有另一半,若是她見到這塊玉佩自然知曉。”
“不過不知道她名字,沐某也無法找到她啊?”
沉默了半晌,劉業平開口道。
“十年前,我與她在天山之外相遇,當時她正被人追殺,是我將她救下,不過那時候她已經加入了飄雪宮,哪怕我與她情投意合,但是她需要去飄雪宮,所以便與我約定在天山腳下等她。”
“對了,她的右臉有一道傷疤,平常時候都會在右邊臉帶上一塊銀白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