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輛馬車隨著出城的商旅隊伍緩緩對著雲國邊境線緩緩而去。
行至一半,正在沐長卿考慮著如何應對盤查的雲國士兵時,車簾掀開,一塊令牌落到了他的手裡。
“若是有士兵詢問簾內何人,只需將這塊令牌給他看即可。”
令牌通體瑩白,帶著悠悠冷意,牌面背後刻著一個“寒”字。
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沐長卿心下明瞭,將令牌攥在手裡。
到了邊境線處,果然有士兵上前盤查,沐長卿冷靜的將手中令牌遞了過去。
那士兵只看一眼便匆忙恭敬遞迴。
帶著疑問沐長卿順利透過邊境關卡。
這女人到底是何來頭?
僅僅只靠一個令牌就可以透過守衛深嚴的邊境,而且一個區區小卒都認識這令牌?
莫非這女人的身份比自己想的還要尊貴不成?
懷揣著疑惑,沐長卿驅車進入雲國疆土之內。
雲國疆土面積相對於大燕更加龐大,而且雲國更多的是遊牧性質居多。
因為背靠北方,大片的草原造就了雲國大多數百姓的生活習性。
邊境線之後是一片荒蕪的不毛之地,所過之處只有一條官道。
正待沐長卿駕車準備往管道上直行而去時,車廂內響起一道冷淡的聲音。
“不走官道,從小路出發。”
真當自己是馬伕了啊?
心中氣急,不過沐長卿對雲國也不甚瞭解,此行或許還得倚仗著她,況且走官道也會難免加深自己暴露的風險。
而且看著那女人忌憚的模樣估計也是在躲避自己的仇家,此舉倒是兩人一拍即合。
於是也沒有反駁,調轉馬頭對著荒蕪的平原之上緩慢行去。
平原之上,雜草縱橫,崎嶇難行,行車速度自然不快。
不過因為有著數米高的雜草遮擋,若是不注意觀察的話,也很難發現草叢之中有一輛馬車正在徐徐前進。
“秦常。”
正趕車時,簾後響起聲音。
“何事?”
“你為何對我如此言聽計從?本來你救了我已是冒著丟命的風險,而且你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明知道跟著我會有危險。”
聲音不急不緩卻擲地有聲,似乎在思考沐長卿一路帶著她的意圖。
這話一時讓沐長卿有些不知如何解釋。
畢竟自己的行為舉止確實禁不起推敲,漏洞百出。
一個行腳商人,一個被仇人追殺的女人。
怎麼看,自己都應該唯恐避之不及才是,可自己不僅救了她,反而帶著她一路沿著隱蔽之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