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浮虞,還有誰能從雲祁崢手中救下一個死囚?”茹薇瞪大雙眼,數落起來,“為了救嫣妍,聖君不止是拉下面子參加藍雋逸的婚禮吧?還有遐彌的領土權,還有……”
“夠了!”許是不想再聽下去,赫連禹制止道。
“失去理智的人是聖君你,不是我!”茹薇仍不罷休。
“你……”赫連禹猛拍案几,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茹薇長吁一口氣,“她可是雷翀的後裔,還希望聖君以大局為重,從今往後,與其斷絕來往!”
“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
“我有權利和義務鞭策聖君!”
“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對本君如此說話!”赫連禹惡狠狠地瞪著對方,眼中充滿怒意,“要不是看在你我兒時情分上,就憑你剛才的那些話,就足夠判你死刑!”
“小沅只是盡到自己該盡的責任,並非故意針對聖君。”茹薇並無懼意。
見兩人爭論的越來越激烈,睿遠站在旁邊,聽得心驚膽戰,生怕會發生什麼衝突,傷了和氣。好幾次想上去勸阻,但又不敢,急得心亂如麻,手心冒汗。
雙方都不肯讓步,小小的房間裡充滿了劍拔弩張的氣氛,最後還是茹薇妥協了,她移步到赫連禹身旁,雙手繞過他脖頸,緊緊地摟著他,“剛才小沅說了些不好聽的話,如果觸犯了禹哥哥,還望禹哥哥責罰!”她的聲音溫柔似水,帶著女兒柔情,前後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赫連禹顯是被驚到了,神色微變,然後吩咐睿遠先出去,隨後才說道,“你知道我不會責罰你!”
聞言,茹薇笑靨如花,依偎在對方肩頭,“我就知道,禹哥哥斷然不會為了一個赤族人,破壞了我們之前的情誼。”
赫連禹似覺不妥,神色凝重起來,隨即拉開她的手,然後站起身來。
“禹哥哥,為何對小沅如此生分?”見他有避嫌之意,茹薇大奇。
“我們都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般無所顧忌,你要知道男女有別!”赫連禹解釋說。
“可是,禹哥哥應該知道沅兒的心意。”聞言,茹薇迫不及待地說,還面露憂傷,看起來極為悽婉。
停頓半晌後,赫連禹看著她說道,“我對你只有兄妹情誼,別無其他,你還是趁早打消那種念頭吧!”隨後決絕地往外走。
“禹哥哥,等等!”見他要走,茹薇急跨幾步,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身,顯得十分依戀。
“我還有事情要辦!”雖然有些反感,但赫連禹並未動怒,只是掰開她的手,絕情地離開了房間。
茹薇正要從懷裡取出香囊,送給他,他早就消失在了門外。
出了茶館後,赫連禹打發掉睿遠,尋到芷菡所住的客棧,卻見她與夕霧擠在一間簡陋的房間裡,頓時鼻子一酸,悲從中來。
他的到來,吵醒了他們娘倆。見到他,最開心的還是小夕霧,他撲到赫連禹的腳邊,蹭來蹭去,好生親熱。
芷菡給他倒了杯水,說道:“謝謝聖君!”
赫連禹故作不解,疑問,“謝我幹什麼?”
“你救了嫣妍。”
“本君未曾救她。”赫連禹矢口否認。
芷菡並不相信,自顧自說,“雲祁崢突然之間獲得了遐彌的統治權。”見對方不語,她繼續道:“我相信僅僅這一個條件絕對滿足不了雲祁崢的胃口,只是不知,聖君還拿了什麼作為籌碼?”
赫連禹不動聲色地緊了緊拳頭,依舊沒有說話。
“我當時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有想到聖君真的救了嫣妍。”芷菡哽咽道,“一想起你做出了很大的犧牲,我就十分愧疚,我,我不知怎麼感謝你!
赫連禹敲打著桌面,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來,“從今往後,聽本君的話,就當是報答吧!”
“就這麼簡單?”芷菡似乎不信,片刻後,笑呵呵道,“今後奴婢唯聖君馬首是瞻!”
赫連禹露出一個奇怪的表情,壓低聲音說,“最重要的是,不得與除了本君以外的男子接觸!”
“啊?哦!”因為對赫連禹心存愧疚,她變得尤其乖順。
小夕霧站在旁邊,瞪著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聽不明白兩人在說什麼,片刻後,又突發奇想,說要到外面去玩,還要求兩人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