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雲蒔蘿沉不住氣,“大哥……”她跑到雲祁崢身旁,搖著他的胳膊央求,“此生,除了藍大哥,我誰都不嫁!”
見她如此急切,雲祁崢被激怒,“本宮主說什麼都不同意這門親事,你趁早打消那個念頭!”
似乎受到了刺激,去見她擠出幾滴眼淚來,“我和藍大哥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我懷了他的孩子……”她滿臉通紅,應該羞於剛才的話,對於一個恪守理教的女子來說,說出這樣的話,當真鼓足了勇氣。
“你,我雲家怎會有你這樣不知羞恥的,你個不爭氣的東西,當真丟了我雲家的臉面!
雲蒔蘿的一席話也驚得旁人面面相覷,就連藍雋逸都不敢相信,他抬頭看向雲蒔蘿,發現她滿臉通紅,淚如雨下,不知口中的話是否可信。
許是被氣極了,雲祁崢命人將雲蒔蘿帶下去,擔心她繼續出醜,與此同時,將藍雋逸一眾人給哄了出去。
出了寢宮,雲祁崢來到勾闌喝酒解悶,舞思陪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伺候著,等他消了氣,這才敢問,“宮主這是怎麼了?”
雲祁崢飲了一口酒,敷衍說,“都是那個不成器的雲蒔蘿!”說完,他又猛飲了一杯。
“蒔蘿還年輕,有做的不對的,還要宮主多擔待些才是!”舞思斟酒的時候勸說。
雲祁崢發出苦悶的聲音,“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居然跟男子廝混在一起,連孩子都有了,叫我雲祁崢的臉往哪裡擱?”
“是誰,竟敢招惹蒔蘿?”舞思疑惑道。
“還能有誰?那個叫疊蕭的,不,叫藍雋逸的。”雲祁崢氣的話都說不清楚。
“哦,就是那個隱瞞身份的逍遙逸的少主藍雋逸?”舞思也已知曉疊蕭便是藍雋逸,此事已經傳遍了整個浮虞。
頓了頓,她補充說,“我倒是認為,藍雋逸文武雙全,一表人才,和蒔蘿也是門當戶對,宮主何不成全了他們?”
聞言,雲祁崢陡然放下酒杯,斥責道,“連你也幫她說話?”
舞思似被嚇得了,趕緊蹲下身子,道歉,“舞思多嘴了,望宮主恕罪!”
沉思半響後,雲祁崢質問,“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舞思只是隨口說說,並無他意。”舞思低下頭,顯得有些膽怯。
見她隱瞞著什麼,雲祁崢揚了揚手,“本宮主恕你無罪,你儘管說來。”
迫於對方的壓力,舞思不得不道出心中所想,“想必宮主早已知曉和逍遙逸結盟的必要性吧。”
“雖然宮主可以放低姿態,依附於穹觴和琉璃境,但不排除穹觴和琉璃境不念舊情,倒戈相向,到那時雲譎宮勢單力薄,恐怕是無力抵擋的。”
“如果和逍遙逸結盟就不一樣了,一旦結盟,就如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同命運共呼吸,也將大大增強雲譎宮的實力,即便逍遙逸想搞小動作,雲譎宮和逍遙逸實力相當,它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再說了,聯姻後,藍雋逸就是宮主的妹夫,有這層關係在,逍遙逸也會有所顧忌。”頓了頓,舞思支支吾吾說,“如今雲殿下已......雲宮主正需要幫手。”
見舞思說的頭頭是道,雲祁崢展顏而笑,“舞思是越來越聰慧了。”
“宮主才是大智之人,舞思獻醜了。”舞思笑著說。
“本宮主豈能不知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心裡憋著一口氣啊。”雲祁崢又猛飲了一口酒。
舞思又斟了一杯酒,寬慰道,“宮主定是責那藍雋逸故意隱瞞身份,不將宮主放在眼裡,如今又毫無徵兆來提親,失了禮節。”
“知我者舞思也!”雲祁崢和顏悅色地說。
“舞思倒有個辦法,可以消了宮主的氣!”舞思仰著頭,信心滿滿地說。
“什麼辦法?”聞言,雲祁崢精神大振,突然坐起來問。
“讓他藍雋逸入贅雲譎宮,一來可以洩隱瞞之憤,二來可以讓他任由宮主差遣,為宮主所用!”舞思補充說,“逍遙逸想促成這段聯姻,即便不樂意,也會答應。”
聞言,雲祁崢豁然開朗,“舞思說的極是!”他捋了捋鬍鬚說,“就按你說的做,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