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皆是吃驚,緊了緊手中的寶劍,一前一後地跨進大門。
“有妖氣,小心點!”在往裡走的時候,赫連禹關切了一句,聲音也很溫暖。
正門進去就是一個偌大的觀劇廳,觀劇廳的正前方是一個舞臺。
此時舞臺上,一男一女正唱著戲,剛才聽到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來的,無論從走臺和動作,還有唱詞,跟前幾日那場戲一模一樣,像是重演,亦或是時空扭轉,詭異的很。
正要去一探究竟,舞臺上的兩個人突然消失,但唱戲的聲音還在耳邊迴響,不禁令人大駭。
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動靜,回頭一瞧,竟然是祖宥他們,仔細一看,一行八人全都到齊了。
“你們怎麼來了?”芷菡疑問。
“我們聽到唱戲的聲音,於是趕了過來。”沁淑回道。
看見雲蒔蘿和疊蕭也來了,芷菡嘀咕了一句,“原來是這樣,來的可真夠齊的。”
“聽到聲音後,我們就出來了,你們怎麼比我們還快?我記得你們這次是分開住的。”雲蒔蘿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表情,她這一番話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剛才我和公子在嘆芳湖,嘆芳湖離這裡近,所以我們先到了一步。”芷菡趕緊解釋。
雲蒔蘿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嘛,原來你們一直在一起,自從來到彩虹谷,你們就形影不離的,我怎麼就忘了呢。” 她說話的時候看向疊蕭,似乎在暗示他,芷菡和赫連禹的關係不清不楚,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赫連禹也不說話,反而是芷菡在解釋,生怕被人誤會,“剛才我們是去檢視嘆芳湖的環境。”
雲蒔蘿不以為然,仍然不罷休,“這些日子以來,你們朝夕相處,甚至住在一個房間裡,說不定早就做出了越軌之事,無論你如何解釋都沒用!”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朝疊蕭看去,像在和他證實什麼。
女子的話如同一顆顆針紮在芷菡的心頭,登時將她激怒,“公子守身如玉,豈會做那種事情,你汙衊我可以,但不得詆譭公子!”
“做沒做,只有你們自己知道!”雲蒔蘿出言譏諷,毫不擔心激怒赫連禹,幸虧他毫無反應,似乎並不在乎他人說了什麼,否則雲蒔蘿定免不了一頓責罰。
在吵架上,芷菡從來沒有輸過,此時她也不會任由他人欺辱,於是掃視了雲蒔蘿和疊蕭一番,計上心頭,“在趙府的時候,我看見你老往疊講席的房間跑,大半夜的還要向疊講席請教,你可真夠勤奮的!”
此話的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對於眼裡容不下沙子的雲蒔蘿來說,尤其難以忍受,她破口大罵道:“你?你少血口噴人!”
“你什麼你?還未成親就廝混在一起,真是傷風敗俗!”芷菡癟了癟嘴。
對於浮虞女子來說,名節尤其重要,雲蒔蘿也不例外,為了力爭清白,她做出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居然挽起袖子,亮出自己那白皙的手臂,“我的守宮砂還在,不可能與人廝混!”
果然,一顆如豌豆大小的紅點點綴在白皙的手臂上,格外醒目。
芷菡沒料到雲蒔蘿會如此較真,居然當著一眾人的面亮出自己的手臂,正所謂事實勝於雄辯,她也無話可說,便清了清嗓子,看向雲蒔蘿輕蔑道:“原來是妾有情郎無意,真丟人!”
作出如此大的犧牲,雲蒔蘿還是被狠狠地羞辱了一番,氣得直衝過去,揚起手便要打芷菡的耳光,“你這個賤人!”
那一巴掌還沒打下去,就被一道極強的氣波擊退幾丈遠,原來出手的人是赫連禹,只見他收回了勁力,命令道,“這家劇院有妖氣,大家分頭行動!”一席話成功地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在證明剛才出手阻擋的人不是他。
吃了虧的雲蒔蘿站在不遠處狠狠地跺腳,眼巴巴地看著疊蕭,希望他幫她出一口氣,但是疊蕭卻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氣得她咬牙切齒,由此心中積累了更多的怨氣和仇恨。
此時,祖宥突然發話,“公子說的對,眼下降妖要緊!”
分好隊後,一行人便對整個劇院展開了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