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緊握對方的手,雙眼含淚,“能為郡主分憂,是屬下的分內之事,屬下不敢邀功,只求終身伺候郡主左右。”
“我的好若竹啊!”淳于曼感概道。
受到若竹的蠱惑,當日下午,淳于曼就吩咐下人準備行李,計劃第二日搬往紫魅殿。想象著即將住進夢寐以求的地方,她興奮得一個晚上都沒睡著。
第二日淳于曼並一眾丫鬟雜役浩浩蕩蕩地來到紫魅殿前,還未走近就被攔了下來。守在門口的護衛總共有四人,他們身著鎧甲,手持武器,個個都是鐵面無私的。
淳于曼要求守衛放行,但沒有聖君的允許,守衛門皆是異口同聲地拒絕,完全沒有給她面子,想來赫連禹早就吩咐好了。
如此遭遇,若竹早有預料,她站出人群,怒斥幾名護衛,“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阻攔郡主?”
一個高個子護衛義正言辭說,“聖君下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紫魅殿,除非有聖君的口諭,否則任何人不得入內,還望郡主和若護法體諒。”
“本郡主要進去,還要什麼口諭?你們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滾開!”淳于曼以身衝向護衛的兵器,嚇得他們連退好幾步,生怕傷到了她。
“未得聖君允許,私自放郡主進殿,小的們是要掉腦袋的,郡主就不要為難小的們了。”旁邊一個身強力壯的護衛和顏悅色地說。
眼前那富麗堂皇的宮殿,放佛就是幸福的港灣,淳于曼想象著與赫連禹共同生活的畫面,身體裡湧出一股力量,一種能衝破重重阻礙的動力,促使她不顧一切往前衝,只見她奪過若竹手中的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好,如果你們不放本郡主進去,本郡主現在就死給你們看!”她先前就與淳于曼商議,如果遇到阻攔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這一舉動,著實嚇得護衛們臉色發紫,呆如木雞。
“郡主您千萬不要想不開啊!”若竹一面假意阻攔,一面催促道,“郡主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擔待得起嗎?還不快放行!”
“這……”護衛的意念似乎有所動搖。
“放是死,不放也是死,你們自己掂量掂量!”若竹眼冒兇光,惡狠狠道。
為了徹底說服他們,淳于曼補充說,“如果放本郡主進去,到時候聖君怪罪下來,本郡主興許會替你們求情,饒你們一死!”
此時,護衛中一個矮個子護衛向高個子護衛嘀咕道,“我們做不了主,還是先問問睿護法吧。”
“你忘記了?幾日前,睿護法出門辦事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健壯的護衛說,“依我看,還是放她們進去吧,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搏一吧。”
眼見著刀刃上就要淌下鮮紅的血漬來,護衛們終於達成一致,慌忙讓出一條通道來,眼睜睜地看著一行人進去殿內。
一番折騰後,淳于曼終於如願以償地住進了紫魅殿。
淳于曼住進了夢寐以求的宮殿後,因為從未來過紫魅殿,甚是好奇,在若竹的陪同下,花了好幾個時辰四處遊逛,宮殿很大,裡面又有四處小型宮殿,每個小型宮殿的風格和陳設各不相同,似乎屬於不同的主人。
宮殿內根本沒有人,被閒置了很久,但傢俱皆一塵不染,應該有人經常來打掃,她逛累了,隨意挑選了一處大殿住了下了,幻想著赫連禹娶她的那一天。
然而,對於若竹來說,她終於有了盜取名單的機會,她知道淳于曼未經赫連禹允許就住進紫魅殿的訊息,很快便會傳入他的耳中,即便他抽不開身回來,也會派人來處理這件事,到時候不但淳于曼會被趕出去,還會遭受嚴重的懲罰,自己也會被連累,還極有可能暴露是慕震合臥底的真實身份,到那一天損失就太大了,她提醒自己必須儘快找到名單。
因為時間緊迫,在陪同淳于曼閒逛的時候,她便留意著周圍房屋的佈局和道路走向,偷偷觀察是否有不尋常的地方,不尋常的物事,等到晚上天剛黑,她就採取了行動。
她穿上夜行衣,趁著夜色,在殿上來回穿梭,來到了白日裡留意的一處書房前,剛到門外便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流直衝面門,她意識到裡面肯定有什麼重要物事,才會被結界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