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句我一言,場上登時火藥味十足,只是兩人的較量,遭殃的是芷菡,她被夾在中央,左右不是,胳膊處傳來一陣陣痠痛,害得她呲牙咧嘴,連汗都淌了出來。
“寶貝!你沒事吧?”見到芷菡一臉痛苦的模樣,還是落楓先鬆了手,隨後冷哼了一聲,“赫連禹,你別高興的太早!”說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場對決以落楓主動放棄而告終!
打發掉落楓後,芷菡隨著赫連禹離開婚禮現場,見他鬆開了抓住自己的手,她有些愕然,望向他的臉,發現他緊蹙眉頭,似乎情緒不好,為了緩和氣氛,她疑問,“聖君,您去臻至軒作甚?”
“好生跟著就是,廢話少說!”他一如既往的冷漠,說完,還不忘補充,“本君命你,從今往後不得與落楓見面!”
按道理說,他赫連禹權勢再大,再霸道,也沒必要干涉一個奴婢的交友自由,這令芷菡頗感意外,隨即打趣道:“聖君,吃醋了?”
話音剛落,卻見赫連禹猛然停下腳步,臉色越發難看,“落楓身份不明,你與這樣的人來往,會影響到擢翾序的穩定,自作多情!”
“如果聖君承認吃醋了,我就答應聖君的要求。”芷菡不以為然,眼中泛著狡黠的光芒,厚顏無恥地說。
話音剛落,但見赫連禹緊咬著牙關,怒目圓睜,“本君怎會如此無聊,你再胡言亂語,本君將你的嘴給縫起來!”
“別,別,要是我不能說話,就沒人逗聖君開心了。”芷菡邊說,邊跟了上去。
跟到一處大殿,見赫連禹走了進去,她也跟了進去,隨即關上房門,驚得他一臉茫然,“關門幹什麼?”他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
芷菡打趣說,“大晚上的,當然要關門了。”說著,她將對方迎到案几旁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聖君喝茶!”隨後,便挨著對方而坐,表現得一臉殷切。
見她挨著自己坐著,赫連禹居然莫名地緊張起來,立即吩咐說,“本君要休息,你先退下!”
“聖君幹嘛那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了你。”芷菡訕訕地笑。
“誰說本君緊張了?”赫連禹故意提高音量,來虛張聲勢,說著將茶水一飲而盡,來滋潤乾燥的喉嚨。
說實話,芷菡剛才飲了不少酒,雖然沒醉,但腦袋昏昏沉沉的,藉著酒勁,她用手撐著下巴,緊緊地盯著赫連禹看,一臉花痴狀,“聖君真好 看!”
許是聽膩了這樣的恭維,又或者出於擔憂,赫連禹有些厭煩,看向別處,只是耳根卻開始泛紅,思想也處於放空狀態,顯得有些侷促。
思索半晌後,芷菡再次藉著酒勁,說,“聖君,如果我犯了錯,您會處罰我嗎?”
赫連禹依然低著頭,不去看她,好像在擔憂什麼,如此表現竟然不像一位君王,“那要看你犯的是什麼錯。”
“不會傷人性命,不會違反道義,更不會觸及規則。”
靜默片刻,赫連禹有些犯疑,“既然如此,就算不上犯錯,自然不需要受罰。”說完,他就有些後悔,以他對該女的瞭解,她定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不知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內心不禁緊了起來,想著立即離開加以逃避。
正要起身,就被芷菡給攔了下來。
“有聖君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芷菡自言自語,隨後,又斬釘截鐵地說,“不過即使會受罰,我也會義無反顧地犯下這個錯!”
“你想幹什麼?” 赫連禹知道芷菡向來行事沒有章法,什麼不知廉恥的事都能幹出來,不由自主地往另一側挪了挪,處於高度警覺狀態。
見她突然靠了過來,預感到大事不妙,卻又不知會發生什麼,猝不及防的時候,嘴唇迎來一個軟綿綿的物事,卻發現是她吻上自己的唇瓣,登時不知所措,心臟開始 “咚咚咚”直跳。
他緊緊地抓住自己的衣衫,身體變得奇怪起來,隨著親吻越來越激烈,由開始的緊張,變得輕鬆起來,身體湧動著一股暖流,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無法自拔地沉溺下去……
下一刻,他只覺衣衫被她拉下一角,露出半邊肩膀,肌膚迎來了溫暖的撫摸……
自始至終,他沒有拒絕,更沒有迎合,連環住芷菡腰肢的勇氣都沒有,只是任她肆意妄為,為所欲為,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像個任人擺佈的玩偶,有愉悅,有歡喜,也有羞澀和糾結,各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讓他痛並快樂著。
只是,這糾結又溫暖的一幕,只持續了片刻功夫,便戛然而止,可以說是點到即止。
芷菡像是擔心受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離開來,站起來就跑,口中還不停地念叨,“我酒喝多了,不是有意冒犯,望聖君恕罪!”跑出去後,連門都沒關,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赫連禹目送著她離開,有些失落,良久才收回眼神,“我這是怎麼了?竟然流連這種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