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空氣都是甜的,呼吸著如此清新的空氣,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鬱悶的情緒也都煙消雲散,像來到一處世外桃源。
“是不是覺得我很沒用,打不過就跑?”落楓冷不丁地冒出這句話,似乎很在意自己在芷菡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怎麼會呢?我倒是很認同你的做法,有時候智取好過用蠻力,這可是你教我的。”芷菡笑著說,臉上的表情十分真誠。
“我並非貪生怕死,也並非不敢和他過招,只是……”落楓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起來心事重重。
芷菡並不好奇他在忌憚什麼,他向來神秘,隱藏著什麼事也不足為奇,再者說,她知道即便詢問也不會有結果,“無論如何,我都得謝謝你救我!”
“救你這一次,救不了你下一次,復央他不會罷休!”落楓皺起眉頭,少見的憂鬱令芷菡都感到詫異,他原本性情灑脫,放浪形骸,為了自己竟然變得焦慮起來,她的內心越發愧疚。
“你可有破解之法?”芷菡苦於復央的糾纏,追問了一句。
沉默了半晌後,落楓才說,“靈胤報仇心切,誰都無法阻止,除非你將拈花鏡交給他,否則他不會饒了你。”
聞言,芷菡似乎意識到什麼,“原來你也知道復央就是靈胤。”關於靈胤的事,她是從傾夜的口中聽來,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只見落楓的身子一顫,發出急切的聲音,“你見過傾夜?他在哪裡?”
芷菡根本不知他是怎麼看出來的,有些心虛地說,“沒,沒,我怎麼可能見過傾夜上神呢?”
“那你為何知道復央就是靈胤?”落楓質疑。
芷菡反應很快,脫口而出,“復央自己說他就是靈胤。”
雖然她的話無懈可擊,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說服力,但好在落楓不再追問,雙雙陷入了沉思中,各懷心思。
芷菡突然看向他問,“你是不是每天都跟著我?不然怎麼會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就出現?”
落楓微微一笑,“保護你是我血液裡流淌的本能。”
她有一絲動容,但即刻提醒自己恢復理智,她知道那只是感動,而並非感情,她不應該欺騙自己,更不應該欺騙他,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
“我先回去了!”她邁開步子,想要離開,但隨即又停下了腳步,因為根本不知道離去的路。
落楓也跟了上去,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撫摸著,如此親密的舉動令得芷菡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想要掙脫,卻根本無濟於事。
只聞他說,“過幾日就是比武大賽,前五者才能參加下一次歷練,憑你的實力根本擠不進前五,我渡你一些靈力,你好生運用,定能助你取得好成績。”說話的時候,他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散發出幽幽的光芒,想見他渡人靈力的方式是透過那枚戒指。
“他指點我到擢翾序修仙,鼓勵我說服雲祁崢去岑遙鎮,這次又渡我靈力助我擠進前五,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做這些,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應該在有意幫助我參加每一次的歷練,就如他所說,他有意助我飛昇。”
正想著,卻被他一把攬入懷中,“只要你乖乖聽我的安排,我們很快就可以長相廝守了!”情到深處,卻見他湊了過來。
一股清香撲面而來,芷菡驚的不知所措,但似乎被施了法咒,無法挪動半步,也根本無法掙脫,她知道是落楓搞的鬼,因為他最擅長這種操縱他人言行的小把戲,包括在浮虞山上第一見面時的悸動,讓她感同身受他的痛苦,讓她身處與他獨處的結界內,他不僅控制她的言行,甚至還左右她的思想,這種瘋狂的控制慾讓人不寒而慄。
她的精神開始恍惚起來,竟然有些嚮往他的唇,居然摟住他的脖子,主動迎了上去,但是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在不斷地呼喊,“那種喜歡只是錯覺!”
果然還是沒有被操控,芷菡強迫自己清醒過來,為此還咬破了自己的舌頭,她一把推開落楓,斥責道:“你休要再迷惑我,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不客氣!”
“你的定力還是那樣強!”他只是微微一慎,沒有憤怒,隨即牽嘴一笑,歉意說,“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面對這個危險人員,芷菡只想著儘快離開,與落楓辭別後,她徑直往擢翾序走,走到半道,只覺腦袋被重物襲擊,頃刻便不省人事。待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廂房的床上,房間佈置得頗為花炮,紅窗戶,紅色的床幔,還有紅被褥,屋子中間擺放了一張圓桌,牆角位置擱了一把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