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落楓辭別後,芷菡就被人打暈,等醒來後,發現自己四肢被綁,身處異所,房間簡陋不說,還豔俗至極,應該是什麼鄉野之地的民宅。
正想著,只聞房門“吱呀”一聲響起,緊接著雜亂刺耳的聲響從門縫裡鑽進來,聽聲便能分辨此處熱鬧非凡,再聯想起門外的場景——來來往往的人群,紅紅綠綠的裝飾,是妓院無疑了。
還沒來得及細想其中緣由,便見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搖搖擺擺地跨了進來,由於噸位太大,整個屋子都隨著他的步伐晃動起來。
他肥頭大耳,長一對三角眼,塌鼻樑,嘴唇肥厚且下垂,這般醜陋的男人,令人生厭。或許他並沒有那麼難看,只因芷菡在擢翾序待久了,遇見的帥哥太多,才覺得眼前的中年男人奇醜無比,不能入眼。
其實美醜毫無意義,真正應該思考的是這個男人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
“小美人,等的不耐煩了吧!”中年男人眯起三角眼,滿臉壞笑。
登時,芷菡心臟幾乎跳動了嗓子眼,“果真掉進了狼窩!”
腦袋裡瞬間閃現出在巷子裡,腦袋被重物襲擊的場景,才覺察到自己被人陷害,賣到了這家妓院。
“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芷菡威脅說。
中年男人應該喝了不少酒,走路跌跌撞撞,說話也不利索,“小美人,還……還挺有個性的,爺,喜歡。”
正待施法,卻根本無法聚氣,芷菡猜測被人餵了消靈散,此藥雖無毒,但會令人暫時失去法力,落得任人擺佈的下場。
恐怖的是,中年男人已經走到床邊,咧嘴笑,“美人,爺來了!”邊說,邊解開腰帶,除去外衫。
怎能被這樣的人毀了清白,越想越恐懼,暗暗祈禱有人相救,但在這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求人還不如求己,芷菡靈機一動,幾個字脫口而出,“大哥,慢著,我有話要說。”
“有什麼話等幹完正事再說!”
“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快說!”中年男人一臉不耐煩。
“大哥,不瞞你說,我得了傳染病,如果你靠近我就會被傳染!”芷菡出言恐嚇。
“你唬誰?爺不是唬大的!”
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喝醉了酒居然還有幾分理智,這時,他那悶重的聲音再次響起,“能與美人共度春宵,死了也值了!”說著,便朝芷菡靠近。
萬分緊急的時候,芷菡發現就連隨身攜帶的匕首都不見蹤跡,身邊又沒有其他尖銳的工具,要想制服眼前這個壯實的男子只能智取了,她趕緊懇求道:“大爺,幹正事前可否賞口水喝?”她擠出一個笑容。
大漢猶豫半晌,“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真的口渴了!求你了!”
大漢一臉不耐煩地走到案几旁倒了杯水,遞到她嘴邊,“快喝!”
“我的手被綁著,怎麼喝啊?”
“想逃,門都沒有!”大漢惡狠狠地說,“我餵你喝!”
“我的腳不還被綁著嗎?再說了,大爺如此威猛,我怎麼可能逃得了呢?”
猶豫半晌後,大漢居然答應解開芷菡手上的繩子,解除束縛後,她接過對方手中的茶杯,剛遞到嘴邊,手上一滑,茶杯“砰”地一聲掉在地上,碎成好幾塊。
“手滑,對不起!”她連連道歉,趁對方不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取下頭髮上的髮釵握在手中。
“大爺我等不及了!”大漢正在氣頭上,再加上喝了酒,無暇顧及其他,一把將芷菡推到在床上,卻在這時,她握緊手中的髮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大漢的脖子插去。
大漢吃痛,捂住出血的傷口,倒在一旁喘氣,芷菡趁機又朝他的右眼刺去,不偏不倚正好刺中,大漢失去了力量上的優勢,勉強爬起來,又被芷菡刺中左眼,徹底倒在了床上。
在這緊要關頭,芷菡趕緊拾起地上的碎片割開腳上的繩索,逃之夭夭......
疊蕭深夜約會芷菡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眾人皆知雲蒔蘿的男人實際上喜歡的是芷菡,雲蒔蘿是倒貼上去的,這些流言蜚語口口相傳,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她身份尊貴,自視清高,怎能容忍一個什麼都不如自己的赤族人挖了牆角,更何況她對疊蕭已然動了真情,她咽不下那口氣。
正百愁莫展之際,她的貼身丫鬟美珠提出了一個想法,兩人一拍即合,那個計劃就是將芷菡送去妓院。
這廂,見芷菡毫髮無損地回到擢翾序,雲蒔蘿心中的憤怒只增不減,她這才意識到這個女人並不是那種徒有其表,依靠男人的無腦女。她雖然武功不高,無身份無地位,但卻有些智慧,這也是她討喜的原因所在。所以,她比想象中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