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禹原本就患有潔癖,連碰到女子的衣裙都覺得被玷汙了,哪裡能容忍一個女子靠在自己的懷裡睡覺,只好喊道,“喂,喂,醒醒!”
她酣睡如泥,怎麼叫都沒醒來,他只好用手輕捻起她的肩,把她往外推,可氣的,剛被推開,那個大腦袋又重新回到原位,如是再三都未成功,他 徹底絕望了,只好放棄,任憑她躺在自己的懷裡酣睡。
在樹林裡,和慕箜漓僵持一陣子,落楓不想再耗下去,捻了個口訣,在手掌匯聚了一束光,稍一用力,那紫葫蘆便離開慕箜漓的衣袖,兀自飛到他的手中。
拿到紫葫蘆後,他右手一揮,赫連禹和芷菡便被解救了出來,重獲自由。芷菡依然靠在赫連禹的懷裡呼呼大睡,如此大的動靜都未能將她驚醒,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赫連禹頗為不悅,直接將她給推了開去,意圖將她弄醒,哪料她不但未醒,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跌落而下,幸虧被落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接了過來,否則非得摔個半身不遂。
“寶貝,醒醒!”落楓接著芷菡後,輕喚了幾聲,聲音柔軟而溫暖,不似剛才那麼冷漠無情。
半晌後,芷菡終於被叫聲喚醒,睜開雙眼後,看見一雙美麗的桃花眼,頓覺奇怪,“不是瑞鳳眼嗎?”定睛一瞧,眼前的人居然由赫連禹換成了落楓,“這是怎麼回事?”
她掙脫對方,跳開些許,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恢復了自由,既驚喜又失望,一種複雜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再看赫連禹,他兀自站在原地,盯著落楓問道,“你究竟是何人?”見過好幾次落楓,逼問芷菡一番後,也沒打聽出此人的身份,好幾次芷菡受傷的時候,他還來通風報信,不知意欲何為。
“你無需知道!”落楓懶得理他,看向芷菡道,“寶貝,我帶你去放鬆放鬆!”
“我說過了,我不想去!”芷菡徑直朝赫連禹那邊走去,“聖君,我們回去吧!”
白衣男並不罷休,“無論如何,今天我必須帶你走!”他的態度十分強硬,像在下達命令,不容置喙。
“聖君,救我!”芷菡哪裡肯跟這個狐媚男人在一起,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他玷汙,還是跟著斷絕七情六慾的赫連禹安全,她飛速閃到赫連禹的背後,抓住他的衣袖央求道。
赫連禹本不想參與這無聊的爭鬥,因看不慣白衣男頤指氣使的嘴臉,便想著管上一管,於是咳嗽一聲,道:“既然她不願意,你又何須強求?”
“跟你沒關係,少管閒事!”落楓指著對方道。
“怎麼會沒關係?我已經是聖君的人了。”芷菡靈機一動,搶先說,“你帶我走,怎麼著也得徵求聖君的同意吧!”
聞言,赫連禹氣得差點當場暈厥,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不顧名節,大放厥詞,他緊了緊拳頭,真想縫住那張口無遮攔的嘴,“你胡說什麼?”他回頭,急迫地說。
芷菡對其擠眉弄眼一番,小聲嘀咕,“權宜之計,還望聖君配合配合。”她躲在男人的陰影裡,偷瞄著白衣男,觀察他的反應。
像什麼都未發生似的,落楓神色冷靜,又使出剛才那一招轉移大法,這次的勁力更加足,周圍的樹枝、樹葉被颳得滿天飛,緊接著芷菡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朝落楓的方向飛去。
赫連禹欲伸手去抓,卻根本來不及,只見白衣男領著芷菡瞬間便消失在夜色中,耳邊還回響起女子的聲音,“聖君,救我!”
不知怎的,赫連禹心頭莫名一酸,卻無能為力!
落楓抓起芷菡的胳膊,騰至半空,向前飛行。一般飛行都要御物,而落楓完全不借外力,就能在空中自由穿行,可見其功力不一般。
身處空中,有著高屋建瓴之優勢,能將街上的繁華熱鬧盡收眼底,衣袂和髮絲隨風翻飛,發出呼呼聲響。
芷菡並非尋常女子,不會輕易就範,抓住對方胳膊,狠狠地掐住,“放開我!”
落楓右手抓得更緊,生怕對方不慎跌落,還不時低頭窺視她的一舉一動,眼中含著滿滿的寵溺,“掐我作甚?痛的是你!”
果然,芷菡的胳膊處的確傳來痛感,幸虧下手不重,否則自己會痛得更加厲害,之前她就發現她和落楓有心靈感應,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不斷地用手去柔痛處,“他的法術也太厲害了吧,居然以牙還牙,將我施加給他的力量還到我身上,還是不要招惹他了,免得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