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菡被沉河後,河水灌進她的口鼻,頃刻之間窒息的痛苦便席捲全身,她只覺嚴重缺氧,精疲力竭,身體不受控制地往深淵墜去,面對死亡她無能為力......
模糊中,有人朝她游來,拖著鐵籠往上拽,身體漸漸地解脫了水的束縛,像是重生了一般。
當醒來之時,她躺在草地上,鐵籠被卸在一旁,周圍圍了一群人,還有幾個熟面孔,包括華旻。
“我已經死了嗎?”芷菡一臉茫然。
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聽華旻吵嚷著,“跟我去聽音寺!”
“發生什麼事了?”不等她質問,她就被拽著往前走,本就舊傷未愈,剛才又受了窒息之苦,身體虛弱至極,連走路都費勁,還是被幾人駕著來到聽音寺的。
到達聽音寺門外,這才得知這裡一百號僧侶全都癱倒之地,奄奄一息,聽華旻說是瘟疫,剛開始只有幾人有症狀,不消片刻便傳染了整個寺院,還有繼續外傳的徵兆。
“陛下說了,之前你就解除過擒西城的瘟疫,特命你來此抗疫!” 華旻帶著命令的口吻說。
雖然身體虛弱,但腦子還很清晰,芷菡估摸著原本自己免不了一死,只是聽音寺突然爆發瘟疫,刑濤擔心瘟疫傳染整個陲隅,故命華旻火速趕到江邊解救了自己,目的是讓自己平定這場瘟疫。半晌後,她揚了揚聲音說,“如果我解除了瘟疫,陛下必須饒我一命!”
“那是當然!”華旻信誓旦旦地說。
她擔心刑濤反水,即刻質問,“上次陛下也這樣說,我不還是被抓去沉河嗎?”
“陛下說了,如果你不施救,立即將你斬立決!” 華旻沒那麼多耐性,凶神惡煞地說。
雖然刑濤的話不足為信,但這個節骨眼上,只能先保命,芷菡只好先答應下來,“那好吧!”
隨即她被推入聽音寺內,押送她的那批人馬即刻撤走了,寺門也被牢牢地從外面鎖上,聽音寺裡只剩下芷菡和得了瘟疫的僧侶。
“哎,真沒人性!”芷菡長嘆了口氣。
“叫你們妖言惑眾,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她一邊撕下布條捂住口鼻,一邊罵著聽音寺的那些所謂的大師。
她邊說,邊找來一根木棍將一名感染者的衣袖撐起,卻發現那人手臂處的面板呈紫紅色,與此同時,那人的口鼻也呈紫色,“分明是中了毒!”
她環顧四周後,在院子裡找到一口井,從裡面打上來一桶水,透過檢查水質,她發現水裡被人下了毒,“這些僧侶正是喝了摻了毒的水,這才病倒。”
“誰會在井裡投毒?為什麼要害這些僧侶?”她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當務之急得儘快研製出解藥救這些人。”
好在僧侶中的是普通的毒,只需平常的風溼草就能解毒,“到哪裡去弄風溼草?”她尋思了半晌,隨即在寺廟你查探起來。
神奇的是,在寺院裡的牆角處就找到了一大片風溼草,“真是天助我也!”轉念一想,“這也太容易了吧,好像有人故意下了毒,故意讓我很容易地解毒?”
“難道有人在幫我?”芷菡心裡默唸著,顧不上那麼多,她趕緊採來風溼草,熬製成湯藥,給那些僧侶喝。
喝了解藥的僧侶很快便甦醒過來,身上的紫紅色也漸漸消散,對芷菡這個救命恩人那是一個勁地磕頭,千恩萬謝。
很快,芷菡解除了聽音寺瘟疫的訊息就傳遍了整個陲隅,也傳到了刑濤的耳朵裡,他果然守信,不僅釋放了她,還下令今後任何人不得動她一根汗毛。如此一來,皇后再也不敢找她麻煩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重獲新生後,芷菡越發謹慎,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不該做的事絕對不做,她知道如果再有什麼差池,便會萬劫不復。
刑濤對她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不追究刑盛的死,還以禮相待,經常委以重任,看似對其信任有加。
但是芷菡的心裡跟明鏡似的,“以刑濤的品性,越是這樣,越說明心裡有鬼!”
那日,刑璽鈺要去正華宮,叫她一道去,難得有接近正華宮的機會,她當然樂意前往。到了正華宮,刑璽鈺直接去找刑濤,原來刑璽鈺是被刑濤叫來的,接下來兩人開始商議正事,而芷菡自覺地退出了殿門,對於朝廷事務,她還是不知道的好,更何況她還有重要任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