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雋逸不但沒有釋放芷菡,還有事沒事,就往天牢跑,他發現自己對摺磨仇人上癮了,但每次他折磨的都是赫連禹,他不僅要赫連禹痛苦,還要芷菡痛不欲生。
每每見到赫連禹和芷菡互相維護對方,他都怒不可揭,“都死到臨頭了,還要維護對方,真是天真!”
尋常方法不能滿足他的報復心理,他思考了好幾夜如何折磨兩人,一個想法計上心頭,於是再次來到天牢,對兩人說,“既然你們這麼維護對方,相信對方,不如我也學學拓藏城的鬼妖,來個人性考驗如何?”
起初赫連禹以為他會對他們進行嚴刑拷問,沒想到他想出這種懲罰方式,心中的擔憂更加強烈,“你究竟想幹什麼?”
“彆著急,等會你就知道了!”說著,藍雋逸命人將兩人從柱子上帶下來,頭上套個袋子,領著他們騰雲駕霧來到一處密境。
這處密境處於冰天雪地之中,人跡罕至,就連一隻動物都沒有,他們被丟棄在這裡,面臨飢寒交迫的生存危機。
赫連禹和芷菡萬萬沒想到藍雋逸會想出如此慘無人道的方法,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聽天由命。
這裡冰天雪地,溫度極低,他們互相攙扶著顫顫巍巍往前走,希望能找到一個可以躲避風雪的地方,可是,走了將近兩個時辰,連個洞穴都沒有,最後只好找了個矮坡暫時歇息。
本想找點樹枝生一堆火,但周圍荒蕪得連一顆樹都沒有,只能放棄這個想法。這冰天雪地的,冷的能將骨頭刺穿,他們衣著單薄,為了保暖,只能互相依偎著保持體溫。
芷菡躺在赫連禹的懷裡,冷的牙齒打顫,連聲音都斷斷續續的,“哥,哥哥,我,我冷……”
赫連禹摸了摸她的手,簡直比冰塊還冷,心裡陣陣隱痛,於是拿起她的手吹氣,希望可以帶去一些溫暖,只是天氣太冷,吹出去的氣瞬間便結成了冰塊,根本無法取暖。
萬般無奈之下,他直接拉開上衣,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板上,這一放,差點要了他的命,他“嘶”了一聲,緊咬著牙關,默默地承受著如同暴風雨般的寒冷。
觸碰到他還有些溫度的面板,芷菡身體的寒冷稍微好了一些,她知道是透過透支赫連禹的溫度換來的,於是執意要將手拿出去。
誰知,赫連禹不但不肯,還將芷菡緊緊地圈在懷裡,好像生怕她丟了似的。
“哥哥,你鬆開!”芷菡望著他的臉說。
“我是哥哥,聽我的!”赫連禹強調說。
“可是,哥哥也是血肉之軀,哥哥也會冷,哥哥也會痛苦……”芷菡心如刀絞。
“聽話,好好睡一覺。”赫連禹堅持自己的做法,還鼓勵道,“只是個考驗,挺挺就過去,藍雋逸不會讓我們死的!”
不知是不是被凍暈了,芷菡感到身體越來越虛,腦袋暈沉沉的,不知不覺便沉睡下去。實在太冷了,赫連禹根本睡不著,不停地消耗內力來維持體溫,但他發現芷菡的身上裹上了一層薄冰,連頭髮都結成冰塊,體溫也越來越低,整個人也沉睡了下去,於是晃了晃她,沒有任何反應。
他大急,來不及思考,便拉開衣服,將她整個人揉進裸露的身體裡,然後再用自己的衣服將她裹緊。
這番操作後,他只覺冷的身體沒有絲毫知覺,不僅是面板,彷彿身體器官都結成了冰塊,就連精神都難以集中,最後,即便消耗內力,都無法提供熱量。
不知不覺,眼前竟然出現了幻覺,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一片花海里,有個女子在翩翩起舞,那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聲音,他匆忙跑過去,喚道:“小染!”
一張驚魂一瞥的臉轉了過來,緊接著揚嘴一笑,“傾哥哥!”說著,便雀躍般地飛奔過來。
他一把將其抱起來,在白花叢中轉圈,轉累了,便雙雙躺在花叢中。
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他摘一朵白花拿在手中把玩,這才發現花瓣是白色的,花心略泛黃。
他說,“等我當上荼蘼芥芥神後,我就娶你!”
“真的嗎?”傾染驚訝。
“我傾夜說話,一言九鼎!”說著,從懷裡取出兩枚指環,“你看,我連戒指都準備好了。”
望著那兩枚指環,傾染喜極而泣,突然又憂傷起來,“可是,師父一直阻止我們在一起。”
“你和他已經斷絕了師徒關係了,更何況不管他是誰,都沒有權力干涉我們,就連青玄天尊也不例外。”
傾染聽言重重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