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牢裡,被藍雋逸擒住下巴,芷菡感到深深的厭惡,反應極為強烈地轉過臉去,“拿開你的髒手!”她的厭惡激起了藍雋逸的報復心理,只見他鬆開手,轉身朝赫連禹的方向走去。
他對芷菡求而不得,她的心一直在赫連禹身上,直到他成為階下囚都不曾改變,他在赫連禹身旁繞了幾圈,質問了一句,“我就納悶了,你究竟看上他什麼了?”
“權力?他現在已經是階下囚,比狗都不如!”藍雋逸咂著嘴。
“強健的體魄?可他很明顯是個病秧子!” 說著,藍雋逸一拳砸向赫連禹的腹部,令得他狂噴一口血。
芷菡看在眼裡,痛在心頭,她怒斥道:“藍雋逸,你給我住手!”
“才打一拳就受不了了,這只是個開始!”他繼續剛才的話題,“莫不是看上他這張臉?”說話的時候,他陰測測的笑。
從他的笑聲裡,芷菡感受到一種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只見藍雋逸捻了個訣,一道明火現出指尖。
見狀,芷菡大急,吼叫道:“藍雋逸,你想幹什麼?你不要亂來!”
見她著急的樣子,越發激起了藍雋逸的快感,他毫不留情地將那道明火划向赫連禹的臉龐,登時他的臉上現出一道血紅的疤痕,傷口在左邊臉頰上,約一寸寬,五寸長,血肉外翻,看起來有些可怖。
就在赫連禹發出悶哼聲之時,芷菡心如刀絞,聲嘶力竭地吼,“藍雋逸,我要殺了你!我要把你千刀萬剮!”她晃動著四肢上的鐵鏈,想要掙脫,不斷地掙扎,每掙扎一次,鐵鏈收的越緊,疼痛感越強烈。
藍雋逸並不理睬她,沉浸在折磨人的快樂上,“要論這浮虞最好看的人,我藍雋逸實屬第一,如今你被毀了容,更加不能跟我比了?”說著,他用手指狠狠地劃過赫連禹臉上的傷痕,嘲笑道。
“藍雋逸,你個人渣……”因為太用力,鐵鏈幾乎要勒斷芷菡的四肢,她寧可這一切都由自己來承受,“有種衝我來!”
藍雋逸的行為對傷口造成了第二次傷害,赫連禹又是悶哼了一聲,緩緩說道:“那隻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罷了,你終究是個野種,死了連慕氏的祠堂都進不了,還繼承帝位?白日做夢!”
藍雋逸被徹底激怒,控制好情緒後,仰頭說道:“我想起來了,赫連禹雖然作為大名鼎鼎蝴蝶盟的掌門人,卻未曾接受過一天訓練,身子骨自然弱一些,不知能扛過幾道大刑?”
聞言,芷菡急得不知所措,“你想幹什麼?”見他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具,急迫道,“是我辜負了你,跟哥哥沒關係,想發洩衝我來!”
她的話還真將藍雋逸吸引了過去,他舉起刀在她面前比劃了幾下,隨後說,“誰不知你是蝴蝶盟的頂級間諜,這點小兒科對你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可對他來說就是一頓大餐。”
心急之下,芷菡心生一計,吼道,“藍雋逸,我諒你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你怕女人,你沒種!”無奈之下,她只能激將他。
長期受到藍紫的虐待,藍雋逸心理已經完全扭曲,她的話刺激到最深處的痛,只見他突然舉起刀欲刺進芷菡的身體,卻在半道收了回來,“你激將我,我偏不上當!”
他陰狠一笑,隨後不由分說地走到赫連禹的身旁,除去他上半身的衣服,然後用鋒利的刀刃將他胸前的一塊面板割開四個口子,接下來,又順著口子將整張皮撕扯下來……
“哥哥,哥哥……”芷菡知道那有多痛,聲嘶力竭地吼,“藍雋逸,我要將你碎屍萬段,扒皮抽筋……”她淚如雨住,心態幾乎崩塌。
赫連禹悶哼了好幾聲,終究是痛暈過去了,但是藍雋逸不會就這樣便宜他,用水將他澆醒,然後提起一桶疑似水銀的液體,從他身上淋下去。
“你奪走我美好的童年,害我一生都生活在非人的折磨和無盡的痛苦中。”藍雋逸邊倒邊發洩自己的情緒,“你還奪走我最愛的人,讓我喪失唯一的希望,變成一具沒有感情的行屍走肉!”他一遍一遍地訴說著自己的痛苦。
牢房裡傳來此起披伏的嚎叫聲,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變態感,他興奮地大笑起來,“我現在要將所受的苦加倍還給你,讓你也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哥哥,哥哥……”芷菡喊到聲音沙啞,身體虛脫,好像死過一次的人。
這一輪折磨結束後,藍雋逸離開了牢房。
在天族的仙牢裡,玄辛被困在那裡不得脫身,因為觸怒了青玄,青玄下令將其關在那裡,不得離開。
為了防止他逃走或者尋短見,青玄還封了他的法力,所以他只能乖乖待在牢裡,在明知芷菡有危險的情況下,也幫不了她,心中痛苦不已。
因為沒有法力護體,當玄辛遭受到一股外力的侵入時,上半身滲出一道道血跡來,染紅了衣衫,與此同時,一陣陣鑽心的劇痛感輪番來襲,使他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曾經的他叱吒風雲,所向披靡,從未如此狼狽,一股小小的外力就將他折磨成這樣,他萬萬想不到失去法力後會如此不堪,但心中的執念又讓他硬生生地扛了下來。
守仙牢的天兵大感震驚,因擔心玄辛的安危,立即向青玄天尊稟明他的境況,得知這個訊息後,青玄即刻來到仙牢。
見到一臉痛苦的玄辛,青玄起了憐憫之心,“只要你不管傾染的事情,本尊便解除你的封印,你就不會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