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雷翀走到廣場中央,對著一眾人趾高氣揚地說,“她沒資格繼承帝位!”
話音剛落,場上登時沸騰起來,眾人大驚失色,又開始議論起來,“我就說嘛,聖君都沒到場,肯定是謀朝篡位!”
“她腰間的令牌定是從聖君那裡偷來的!”
“聖君現在不知是死是活?”
“我們得想辦法救他!”
……
芷菡早就猜到雷翀是來攪局的,心中已有了盤算,立即下令,“來人啊,此人妖言惑眾,把他拖下去斬了!”
雷翀毫不畏懼,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頗具王者風範,“這麼急著把我殺了,莫不是心虛了?”
此時,場下有個膽大的喊道,“是啊,讓他把話說完!”與此同時,其餘人也開始起鬨。
架不住眾人的反抗,芷菡不得不放棄掙扎,等著雷翀揭穿事情的真相。
雷翀不慌不忙地從旁邊端了一條凳子,坐在場地中央,顯得有些自傲,“她不是真正的赫連羲,赫連羲早在十八年前就夭折了。”
“什麼?”聞言,場上之人無不驚訝。
“不會吧!”
見雷翀前來阻止自己繼位,還當著眾人面拆穿自己的身份,芷菡登時大急,“大膽狂徒,休要胡言亂語!”
“我當然不會胡言亂語,我有證據!”雷翀信誓旦旦地說。
有人起鬨,“什麼證據?趕緊拿出來看看。”
“是啊,是啊!”
芷菡急著下令,“來人啊,還不將這個瘋子拖下去!”然而,她沒有真正地繼承境聖之位,場上的人根本不聽她的指令。
雷翀倒是鎮定,反駁說,“你果真心虛了,這麼急著要殺人滅口?”
被他這樣說,芷菡又不得不平靜下來。
“你有何證據?”場上有人質疑。
“我有人證!”雷翀的聲音響徹全場,聽得芷菡心頭一緊,“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已經死了,他哪裡來的人證?”
正想著,雷翀朝場外招了招手,只見一位步履蹣跚的老婦人走上前來,她低著頭,不敢看四周。
她的到來已經引來眾人議論紛紛,雷翀發出震懾全場的聲音,“她是當年替聖後接生的穩婆。”隨後看向老婦人說,“把你知道的告訴所有人,不要怕!”
半晌後,只聞老婦人顫顫巍巍地說,“當年聖後生下小公主的時候,小公主身體很弱,先聖還找來太醫醫治,後來……”
她似乎不敢繼續說下去,被雷翀暗示後,這才說道:“後來,後來,醫治無效,小公主當晚就夭折了!”
聽到老婦人說出自己想聽的,雷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提高音量說,“你們也聽到了,她說赫連羲在出生當晚就死了!”
卻在這時,芷菡當即質疑,“你隨便找個老婦人就說是接生的穩婆,不足為信!”
坐在一旁旁觀的閭丘勐一直沒說話,這個時候突然發話說,“的確如此,沒人見過接生的穩婆,她的話自然不可信!”
閭丘勐作為兩朝元老,說的話頗有威信,得到眾人的贊同。
雷翀只是微微一笑,“如果我只有這點貨,我今天就不會來了!”說著他又招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他的到場立即引起了強烈反響,就連閭丘勐都站了起來,“李太醫!”
老人不敢看大家,低著頭走上前來,躲在雷翀的身後,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雷翀趾高氣揚地說,“想必大家都認識他吧,他就是當年琉璃境響噹噹的名太醫,只是這樣一個人在赫連羲出生那晚,無緣無故失了蹤跡。”
說著,他看向李太醫說,“告訴大家你是怎麼失蹤的?”
李太醫看了一眼雷翀,又看了看眾人,欲言又止,最後在雷翀的強逼下,跪倒在地,“小公主出生那晚,我被先聖急招入宮,說是聖後大出血,然而我到宮裡才發現聖後好好的,有問題的是小公主。”
頓了頓,他哽咽起來,“小公主還未足月,再加上患有先天性癲癇,當晚就不治身亡了!”
“後來,後來,先聖擔心訊息外洩便要殺我,後來還是雷將軍救了我,把我安頓在郊外的一戶農家,我才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