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太醫說完,雷翀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獎勵。
“你們都聽到了,如今有兩個人都說赫連羲當晚就死了。”雷翀惡狠狠地指著芷菡質問,“你這個冒牌貨,還有什麼話說?”
在這危急時刻,芷菡的大腦高速運轉著,盤算著計策,半晌後,她鎮定自若地說,“這兩個人是你找來的,有誰能證明他們不是在撒謊呢?”
“他們嚇得頭都不敢抬,定是被你逼迫做假證!”她之前為了查明自己的身份,試圖把這些人找出來,可是根本沒有找到,所以她不得不感嘆道,“原來這些人都被雷翀給藏起來了,就是為了日後當眾拆穿,此人果真難對付!”
聞言,雷翀冷笑了一聲,“早前在陲隅就聽說你智勇雙全,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頓了頓,他又補充說,“不過,我不相信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
話音剛落,他招來了第三個證人。
眾人翹首以盼,終於等來了第三個證人,來者是一對老年夫婦,看起來像農婦,女的雙目失明,男的腿腳不方便,所有人都不知雷翀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連芷菡都有些茫然。
在一眾人的期盼下,雷翀發出雄厚的聲音,“他們是浮虞山下村莊上的農戶。”
“農戶?雷翀,你從哪裡找來的演員?”芷菡斥責了一句,顯然他人是聽不懂這句話的。
雷翀不予理睬,自顧自說,“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這對夫婦還沉浸在喜得愛女的快樂中,一路人馬突然闖進家中,不由分說地奪走剛出生的女嬰。”
說著,雷翀走到夫婦的身旁,和顏悅色地說,“老大哥,你說說十八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見老者抹了一把眼淚,情緒十分激動,“十八年前,那晚雪下的很大,我家內人剛產下一個女嬰,突然一群人闖了進來,抱起我的孩子就往外走,我急得奔出去,問他們為什麼帶走我的孩子,他們說會好好照顧我的孩子,讓我不要擔心,我哪裡能同意啊,拖住抱孩子男人的大腿,苦苦哀求,他把我踢開,然後就消失了…..”
“我內人得知孩子被搶了後,哭的雙目失明……”說著,老人又抹了一把眼淚。
果然,重提舊事後,老婦人又開始抽泣起來,“我的孩兒,你在哪裡啊?”
只見雷翀指了指上面說,“站在最上面的人就是你們的親生女兒!”
聞言,老者雙眼放光,緊接著又失落的搖了搖頭,“不可能吧!”
雷翀責了他一句,“當初搶你們孩子的就是先聖赫連旌,而她就是那個被他搶走的孩子!”
“她當真是我們的孩兒嗎?”老人哽咽起來。
聽到這裡,不知為何,芷菡心裡一陣酸楚,“難道他們真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但為了琉璃境的江山,她不得不掩飾自己的情緒,駁斥道,“雷翀,你隨便找來一對夫婦,就說是我的親生父母,你可有證據?”
老婦人毫不猶豫地說回道:“孩子的手腕有一朵小白花。”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會知道這種小細節?芷菡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這時,老者又補充說,“對了,那晚有一位穿斗篷的男神仙,突然出現在屋子裡,抱起孩子看了大半天,他說有人會將我們的孩子帶走,說她是去享福的,叫我們不要捨不得,還給我們留下了一大筆錢。”
芷菡知道他所指的男神仙就是玄辛,或許赫連旌本就是在他的指引下找到自己,將自己帶走的,其目的當然是為了讓她和赫連禹成為“名副其實”的兄妹。
“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玄辛,他還信誓旦旦說我們是親兄妹,他果然陰狠毒辣,處處算計!”芷菡心中暗想。
只是,在這種公眾場所她定不會承認,“雷翀,你膽大包天,竟然夥同他人質疑我的身份,你罪該萬死!”
“來人啊,把一眾人押下去,聽候發落!”
“被拆穿身份,要殺人滅口吧!”雷翀發出陰冷的聲音。
這麼多的證人,讓人不得不質疑芷菡的真實身份,就連支援她的閭丘勐都一聲不吭,應該在等待她的辯解。
卻在這時,芷菡使出了殺手鐧,她振作起精神,取出拈花鏡,“你說我不是赫連羲,那我如何操控拈花鏡?”只見她靈活操控著拈花鏡。
所有人都知道,拈花鏡是赫連家族的傳家之寶,只有姓赫連的人才能操控。拈花鏡在她的手中忽左忽右,來去自如。
就連雷翀都有些震驚,肩頭微微一顫,他萬萬沒想到不是赫連家族的人也能操控拈花鏡,隨口辯駁說,“我不知道你用的什麼法子,但你絕對不是赫連羲!”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要誣陷我嗎?”芷菡怒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