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逍遙逸的人,誰知道你有沒有二心?”慕箜漓出言質問。
聞言,藍雋逸驚慌失措,趕緊表忠心,“我對父王,對穹觴忠心耿耿,日月可鑑!”他被激怒,憤憤不平地說,“我記得沒錯的話,如果不是三弟,我們早就從蘇蕤口中套出了間諜是誰了?”
“你?”慕箜漓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見兩人越吵越激怒,慕震合怒斥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間諜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還有本王也相信逸兒對本王的衷心,現在不是內鬥的時候,我們應該齊心協力對付琉璃境和赫連禹!”
“是!”兩人雙雙住了嘴。
半晌後,藍雋逸突然插話,“如今是攻打琉璃境最好時機,望父王切勿猶豫。”
慕箜漓又搶過話頭,“兒臣有一計,可不戰屈人之兵。”
聞言,慕震合迫不及待地追問,“快快說來。”
“讓兒臣迎娶赫連羲!”
話音剛落,大殿裡響起猛拍案几的悶響聲,“慕箜漓,你想趁機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你死了那條心吧!”
“父王息怒,請聽兒臣說來。”慕箜漓跪在地上,良言相勸,“如果能和琉璃境結成親家,他琉璃境便是我們慕氏家族的了,還需舉兵攻打嗎?”
“如今赫連禹頗得民心,如果父王冒然出兵,名不正言不順,必然招來浮虞百姓的反抗,即便攻下琉璃境,也不能安撫民心啊?”
“再說了,琉璃境是否真像表面上看起來那樣不堪?我們不知道。結成親家後,我便可趁機打入琉璃境內部,打探琉璃境的虛實,摸清赫連禹的底牌,到那時如果還有必要攻打,便是輕而易舉。”
聞言,慕震合重新回到座位上,捻著鬍鬚說,“漓兒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
“父王,三弟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但是這樣就是養虎為患,等琉璃境有了喘息的時間,再想攻下它就難了!”藍雋逸上去勸道。
“逸兒,你的心情本王明白,像漓兒所言,當下聯姻的確是最佳辦法。”慕震合示意對方不要動怒,“再說了,短期內他琉璃境也強不到哪裡去。”
“父王,切不可輕敵啊!”見說不通,藍雋逸想到了另一個關鍵,“三弟,你口口聲聲說要和赫連羲成親,以她的性子,你確定她會答應嗎?據我所知,你對她只是單相思吧。”
“這個就不勞二哥操心了,之前芷菡喜歡赫連禹,但現在他們是兄妹關係,在男女情上絕無可能,芷菡也是理智之人,如果能讓琉璃境免於戰亂,我相信她會答應的。”
“你!”藍雋逸百口莫辯,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聞言,慕震合大喜,“漓兒說得對!”隨即他又皺起眉頭,“如今琉璃境與我穹觴勢同水火,誰去談判比較合適?”
“父王,人選非孩兒莫屬。”慕箜漓開始侃侃而談,“我和芷菡有些交情,我相信她斷不會把我怎麼樣,只要有機會說出我的想法,她定會考慮,順便孩兒可帶上聘禮去提親,可謂一舉兩得,還望父王批准孩兒親自前去琉璃境。”
思索片刻後,慕箜漓猛拍椅背應允,“漓兒膽魄驚人,為父深感欣慰,就這樣定了!”
隨即,他立即命人下去準備。
“父王英明!”
“父王,父王,三思啊......”
在回寢宮的路上,慕箜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生怕在大殿上不能說服慕震合,說實話他也知道這是一著險棋,就像藍雋逸所言,雖然的確能起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但極有可能會養虎為患,給琉璃境留下喘息的機會,為他日後東山再起埋下隱患,但他始終忘不了心底那一抹溫柔,因為他知道一旦出兵強攻琉璃境,芷菡作為赫連家族的人,必會經歷前所未有的痛苦,甚至還會經歷酷刑的折磨…...他不敢往下想。
與此同時,他不得不在心底暗暗祈禱能說服芷菡,讓她答應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