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芷菡疑惑,“我是哪裡做的不好嗎?”
“本君要沐浴,難道你也要伺候嗎?”赫連禹手扶額頭,一臉無奈。
聞言,芷菡竊喜,“那就更需要小女子伺候,小女子對按摩最拿手了,保管能驅除聖君的疲勞。”
“滾!有多遠滾多遠!”赫連禹氣急攻心,厲聲呵斥,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來什麼,轉過身來,用警告的口吻說,“如果你敢偷看,本君挖了你的雙眼!”
“瞧聖君說的,好像我是偷窺狂似的。”芷菡連忙捂住雙眼,“我保證不偷看!”
“像你這樣的人,什麼事幹不出來?”赫連禹冷哼,說著邁著步子朝前走去。
近日,琉璃境流言四起,說聖君將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帶回琉璃境,還要求她日夜伺候,片刻不離。
“聖君終於開竅了!”大家一致這樣認為。
那日他在大殿上看卷軸,芷菡毫無例外地候在旁邊,她向來不守陳規,奴婢一般都是站在旁邊伺候,她卻若無其事的坐著,赫連禹不想和她多費口舌,也就不加干預。
不多時,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從殿外傳了進來,但見來人是那位如花似玉的淳于曼,芷菡見到淳于曼忙走下臺階向其請安,淳于曼不加理睬,徑直往殿上走,來到芷菡剛才的位置,將椅子挪到赫連禹身旁,隨後將手中的一塊絲錦鋪在上面,這才安心地坐了下去,這些細微的動作明顯有嫌棄的嫌疑。
淳于曼坐下後,親密地靠在赫連禹的肩頭撒嬌,“這幾日不見聖君,思曼甚是想念聖君!”
出乎意料的是,赫連禹往旁邊挪了挪,說,“這幾日本君甚是繁忙,無暇顧及於你,待忙完了,再去找你。”
見對方抗拒的態度,淳于曼有些惱火,漲紅著臉說,“既然聖君繁忙,何不讓思曼伺候左右,也好為聖君排憂解難啊。” 她早就聽到外面的傳言,這才趕來宣誓自己的主權。
“不必了!”赫連禹直接回絕。
聞言,淳于曼朝芷菡瞥了一眼,氣得雙肩顫抖,“聖君讓赤族女伺候,都不讓思曼伺候,難道傳言是真的,您真的看上這個低賤的女人了嗎?”
“啪”地一聲,赫連禹將卷軸扔在几案上,怒道:“是何人在背後嚼舌根,本君非割下他的舌頭不可!”
這一幕看得芷菡心驚膽戰,那聲怒斥更是將她嚇得身子顫了顫,“赫連禹明顯對她很抗拒,她不但不知道以退為守,還要企圖逼迫對方就範,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然而,淳于曼非但不就此收手,還變本加厲,不依不饒,“赤族女子是何等身份,哪能跟思曼相提並論,思曼才是終身伺候聖君的人!”
在爭風吃醋上,一名女子無論如何高貴,她的對手如何低微,她都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芷菡原本對淳于曼還存有一絲好感,但她不僅傷害茹薇,還說出侮辱赤族的話,心中對她產生了抗拒。
“好了,你下去吧,本君還有事,明日再來看你!”或許念及舊情,赫連禹不打算計較,只想儘快將來人打發走。
“不行,思曼要日日守在聖君身邊,才能安心!”說著,淳于曼指著芷菡命令,“你,滾出去!”
她雙眼猩紅,牙關緊咬,應該是憤怒至極的面容,瞧那蠻橫的架勢,芷菡以如此卑微的身份自然是惹不起,更何況她與赫連禹什麼都沒發生,犯不著背這個黑鍋吧,正準備抬腳離開,就聽赫連禹說,“回來!”
“聖君,還有何吩咐?”
“給本君磨墨!”
“啊?”在一臉茫然的情況下,她只好重新轉過身,準備磨墨,卻被一隻手推了一把。
“賤人,竟敢勾引聖君,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淳于曼惡狠狠地說,醋意和恨意全都湧了出來。
幸虧她的力道不大,芷菡沒有摔倒,但也倒退了幾步,撞到身後的椅子上,把腰擱到了,她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啊!”
這些都被赫連禹看在眼裡,只見他站起身來,突然一掌扇過去,打到淳于曼的臉上。
猝不及防,始料未及!受到如此大的驚嚇,淳于曼委屈地大哭起來,“聖君,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而一旁的芷菡都替她感到痛,只覺莫名其妙,“赫連禹一直都十分寵幸淳于曼,為何會打她耳光?還下手如此重,難道是因為淳于曼推了我,赫連禹替我打抱不平?還真令人感動,就差感激涕零了。”
但轉念一想,“自己和赫連禹的關係還沒好的那種程度,他不對付我就算萬事大吉了,不可能幫我!”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十分確信,“赫連禹打淳于曼應該另有隱情!”
淳于曼哭成那樣,赫連禹都沒有打算安慰她,還是芷菡走過去,準備安慰安慰她受傷的心靈,“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是什麼貨色,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幾斤幾兩,竟敢接近聖君,最好離聖君遠一點,否則有你好看!”
哭聲在大殿裡響了好一陣子,她終於停止哭泣,幽怨地說,“聖君如此對待我,思曼不恨聖君,只是希望聖君擦亮眼睛,不要被赤族女所迷惑!”說完,落寞地走向殿外。
經此一事,赫連禹寵幸芷菡的訊息傳得越來越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