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喪屍咬了,也會變成喪屍嗎?”,胡涯賢聽懂了兩人之間的對話,小心地瞟了一眼楚至平地後背傷口。
“是的,不過不會當場就變異,還有一段時間。”,楚至平點點頭道,看了一眼周臺的躺著的屍體,幫他把那隻手撿起來反放在他身邊。
“對不起,若不是救我,你也不會被咬。”,秦螺眼睛直直盯著楚至平,流露出一絲後悔。
“不怪你,是那喪屍太厲害了,我也沒有把握殺死它。”,楚至平掃了一眼露出自責的秦螺青,心底雖然對秦螺青有些怨恨,可是此時已經是發生了,自己等會兒就可能變成喪屍了,再多怨恨都是無所謂的。
“胡醫生,你是那方面的醫生?”,楚至平看著有些無措的胡涯賢開口道。
“我,我是來醫院實習的,專業是臨床醫學,結果剛到醫院沒過一個月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胡涯賢眼神有些黯淡,看著自己身上的白大褂。
楚至平拍了拍胡涯賢的肩膀,說道:“走吧,到上面,上面還有不少人,這次來就是希望能在醫院裡找到一些倖存的人。”
胡涯賢點點頭,跟著楚至平往外走去,秦螺青看著楚至平筆直的後背,咬了咬嘴唇,跟著走了出去。
眼下週臺死去了,楚至平真不知道如何和 梁鈺以及錢洺、王西吉兩人述說。想著周臺臨死前的慘狀,楚至平不自覺呼吸一凝,稍微停頓了下腳步。
“怎麼了?”,胡涯賢見楚至平停住了,連忙警惕地看著周圍,問道。
“沒什麼。”,楚至平淡聲道,繼續往前走,兩人已經走到了一樓,離開了昏暗的停屍樓層。
“稍等一下,這裡是趙醫生的診室,他是位麻醉藥師,裡面可能有消毒防感染的藥物,這對你的背後傷口可能有用。”,胡涯賢指著兩人停住的一旁的房間,認真的看著楚至平說道。
楚至平停了下來,明白鬍涯賢一片好意,心中也不禁升起一絲希望,點點頭道:“好,我來開門,你站後點。”
胡涯賢忙站到後面,眼下他出來卻是沒有見到一個喪屍,可他記得在災難發生時,醫院混亂無比,到處都是那種瘋狂追著人咬的喪屍的景象還歷歷在目。因此也很擔心會跳出一個那種恐怖的喪屍。
楚至平握住短刀,一腳蹬開了門,裡面卻是沒有任何人,楚至平仔細檢查了下,才道:“進來吧。”
胡涯賢跟著秦螺青進來,看了看房間內,雖然有些混亂,不過胡涯賢很快便瞥見他要找的藥物,就在旁邊藥櫃裡。
“這是消毒的藥物,用來擦洗傷口的,而這白色的藥盒裡裝著的是一般感染抗生素,也許有用。”,胡涯賢從眾多藥品裡很快挑出了一瓶褐色玻璃藥瓶和兩盒藍色藥物,遞給了楚至平。而自己則在裡面拿出了一盒葡萄糖,敲碎直接沽沽地倒進嘴裡裡,原本暗淡的眼神才有了神采,他在停屍櫃裡待了太久,什麼東西也沒吃過,能堅持到現在都是強撐著。
楚至平將抗生素取出幾粒直接吃掉,再次將作戰服脫下,對傷口進行消毒清洗,重新換上紗布,楚至平才想到自己右邊小腿似乎也被這腐爛喪屍咬了,忙看去,果然褲腿上有一個半手指長的傷口,此時卻是流著鮮血,然而楚至平卻是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你這裡也是被”,秦螺青看著楚至平將褲腿拉開露出已經有些發黑的傷口,問道,腦海中卻是想起了那一幕場景,自己絆倒在地,眼見要被那腐爛喪屍咬住,還好楚至平趕到,與喪屍糾纏起來,他應該就是那時候被咬了。想到這裡秦螺青心裡更加愧疚了。
“並不是,先前就有的傷,在門診大廳那裡就被咬了。”,楚至平搖了搖頭,用紗布裹住,再將褲腿拉下,往外走去,他現在已經感到有些頭暈了,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你,”,秦螺青見楚至平卻說不是,看著楚至平離去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跟了上去。
“為什麼說不是?”,秦螺青拉著楚至平,倔強的眼神盯著楚至平。
楚至平沒想到秦螺青卻是見到了他腿部被咬的那一幕,剛才只是想減輕秦螺青的愧疚,隨口一說,現在看到秦螺青眼神,不自覺有些心慌,整理下思緒,開口道:“的確是先前咬的,只是之前我一直瞞著沒說。”
“你還騙我!”,秦螺青展現出生氣的神情,柳眉翹起,見楚至平卻是面無表情,好像真的是之前在門診大樓那裡被咬的一樣。
楚至平不想與她過多糾纏,開口道:“梁鈺他們還在上面等我們,快點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說完,楚至平直接往上走去,不給秦螺青說話的時間。
“可惡。”,秦螺青心裡明明感到很生氣,可是鼻子卻是不知覺地一酸,她本是要強之人,要不然也不會獲得宸宇格鬥大賽冠軍,更是在末日爆發之後帶著易淺淺逃出,來到警察廳這裡,更不會加入隊伍,來醫院找她的未婚夫。如今卻是因為自己,讓一個本非認識的人被喪屍咬了。心裡的滋味卻是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