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至平走在前面,警惕的觀察著這地下室停屍房,走廊上倒是空蕩蕩的,並無人影。
“這是停屍房,門拉下來了。”,秦螺青走到一出鐵門面前,看著旁邊一處關著門的房間不過裡面卻是有幽寒冷氣透過門縫穿了出來,看來這裡面應該就是儲存屍體的地方了。
“我來試探下,看有人應答沒?”, 周臺 看著這陰森的房間,倒是覺得沒有人會藏在這裡面。
周臺拍了拍鐵門,見裡面沒有動靜,又對著門縫往裡喊:“裡面有人沒?這裡的喪屍都情理掉了,有人就出來!”
等了十幾秒,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這裡面這麼冷,看來是沒有人了”,周臺仔細停了一會兒道。
“這邊還有一個房間,咦,門開著的?”,秦螺青看見走廊後方的一處房間,卷門只是拉了下來,並沒有關緊。
“小心。”,楚至平說了一句,來到卷門面前,仔細聽了下,裡面沒有動靜,楚至平便直接提開鐵門。
“嘩嘩”的卷門聲在這幽暗的地下室倒是格外滲人,不過三人都是剛經歷了生死,並沒有在意這些。
隨著卷門開啟,裡面的景象也出現在三人的視野之中。
“好大的停屍房!”,周臺看見卷門後頗為幽暗的寬闊房間,裡面卻是三面牆壁邊都是層層白色藏屍櫃,估計得有上百棺了。
“這裡還躺著一個人!”,周臺看見房間一個桌子上卻是用白布蓋著的一個死屍,只露出有些腐爛的瘡痍生滿痘瘡的雙腳,看樣子應該是一個男人的腳掌,很是寬大。
周臺徑直走向了停屍臺,看著白布蓋著的屍體,心中莫名有些發慌,看著楚至平道:“這地方恐怖是沒有人的,我們還是走吧。”
“嗯,”楚至平看了一圈,見這裡的確藏不到人,正準備回話。
“小心!”,秦螺青突然對著周臺說道,握住手中短刀迅速衝到停屍臺上對著上面的屍體一刀斬下,然而這一刀切入屍體肚子裡面,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嗯?你幹什麼?”,周臺看著秦螺青突然持刀斬來,嚇了他一跳,還以為這屍體復活呢,結果並沒有。
秦螺沒有說話,抽回短刀,看著一動不動的屍體有些凝重地道:“我剛才見他露出在外面的腳好像動了一下,所以才。”
“呵呵,秦小姐你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心裡有恐懼正常的,像我們這些經常,天天和屍體打交道,就行慣了。”,周臺笑了下,以為秦螺青只是多疑了,將手伸向屍體表面的白布,說道:“這死屍見過也就是那麼回事?無非樣子恐怖了些,不過還沒有喪屍恐怖呢?”
“別動!”,一個略微帶著寒顫的的虛弱聲音突然從楚至平後面響起。
楚至平心中一驚,忙警惕地向後看去,卻是見到後面的一處藏屍櫃裡竟然鑽出一個人來,穿著白大褂,虛弱不堪,帶著眼鏡,整個臉部都是蒼白無比,看著樣子就快倒下去了,然而此時卻是眼睛瞪得極大地看著周臺已經抓住的白布。
“你”,周臺剛才卻是和秦螺青講話了,根本沒注意到楚至平後面冰櫃爬出來一個人,此時自然是驚疑無比,又聽見他說別動,當即停下了手。
然而白布蓋著的屍體卻是在這剎那突然動了起來,一口咬住了周臺抓住白布的手,直接將整個手掌撕裂下來。
鮮血立即噴湧而出染紅了整個白布地面,周臺也是瞬間失了神,直到穿著黑色手套的右手掌被整個咬掉,穿透神經的疼痛傳來,便瞬間倒在地上,看著已經是沒了手掌的手臂,痛苦呻吟起來,慘叫聲直接響徹整個地下室。
秦螺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所驚住了,不過究竟有這格鬥比賽的高手,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短刀直接挺入被鮮血染紅的白布遮擋住的復活過來的莫名東西。
只見秦螺青一刀刺在那正咬著周臺手掌的屍體嘴部位置,將血布刺穿,卻是沒能捅進去。
血布被那復活而來的屍體撕成碎片,露出了它的真面容,只見碩大的臉上長滿了暗綠色痘瘡,幾乎看不清臉龐具體樣子,臉上獨有的喪屍血紋也猶如被蛆蟲吃咬後的爛模樣,黑洞的眼睛卻是可見爬出不知名的紅色小蟲子,張開的大嘴直接裂到耳根,整個口占據了下半部臉,活活的災難片。
這腐爛喪屍卻是迅捷無比,一下跳了起來,根本不顧秦螺青刺向它的短刀,猛著撲向秦螺青,秦螺青的短刀只在它的臉上劃下了一道口子,腐爛的肉塊混雜著藍綠的液體落在停屍臺上,竟然可見有密集紅色小蟲子在裡面蠕動。
秦螺青連忙後撤,可是腐爛喪屍速度比他更快,一下便撲到面前,腥臭的口氣直撲秦螺青面部而來,不過秦螺青卻是戴著特種頭盔,倒是看不出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