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見夏侯靖康提及,盛文帝也順水推舟:“皇子不必擔憂。景洹只是去撫慰民情,過段時日自會返回上京。”
“哦?是麼?”夏侯靖康這才舒緩了笑意,奉承道:“陛下真是愛民如子,連苦寒之地都願派皇子親去。”
一旁的蕭陌看向楚景修,只見他握著杯盞神色並無異常,“殿下。”他低聲關切道,這段時日他對楚景修也多有了解,因著蕭長青這層關係,兩人私下相處與異姓兄弟無異。
就連慕容奚這個嬉皮笑臉的人,對蕭陌都以好兄弟相稱,但蕭陌懶得搭理他就是了。
“無礙。”楚景修淡笑回道。他早知父皇並沒有全然將朝堂放給自己,楚景洹的存在也是必然。
蕭陌面色微沉地看向夏侯靖康,不明白他的身上為何總有一股饕餮的氣息,而且是雌性饕餮,這道氣味他越聞越熟悉,不禁蹙起眉頭。
但他出生以來並沒有接觸過任何雌性饕餮,他的母親是更是人類。這讓蕭陌心裡困惑不解。
蘇雲遮早早地就看見了蕭陌的神色,向他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不動聲色地在殿中的繁華聲離走出殿外。
背靠著宮殿,冬日的上午日光溫柔,落在蘇雲遮和蕭陌的肩上。
“阿陌,你怎麼了?”蘇雲遮直接問道:“我看你盯著那個夏侯靖康,快把他生吃了似的。”
蕭陌被惹笑,勾起嘴角:“胡說什麼呢。”他自小就沒有吃過人類,此時更不可能吃人。
“我在他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是饕鬄的。”蕭陌突然斂了眉色鄭重道。
蘇雲遮大驚:“他不會是饕鬄吧?一個饕鬄做了皇子?”若真如此,這可是驚天動地的事情。
蕭陌卻搖了搖頭,“不是。若他是饕鬄氣味會更濃,而且他肯定也會認出我。那身上的氣息應該是別人的,而且是雌性饕餮。”他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蘇雲遮冷靜道:“那就是說他跟一隻母饕餮接觸過?”她又瞪了一眼:“就算是這樣又關你什麼事?難不成你還認識嗎?”
蕭陌點點頭:“這氣味我十分熟悉,好像以前就聞到過,又像是刻在骨血裡的記憶。”蘇雲遮被這話氣到了,她可是一手把蕭陌從襁褓裡帶大的,他又什麼時候認識的母饕餮。
她嘟著小嘴一臉不滿:“什麼母饕餮?你還揹著我認識了同類?”蘇雲遮有些吃味,小臉寫滿了不悅。
蕭陌才看清蘇雲遮微怒的神情,他彎眉一笑:“雲遮,你是不是吃醋了?”蘇雲遮呆了呆,急忙瞪了他一眼:“誰會吃母饕餮的醋啊!你要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蕭陌迴歸正題:“我覺得這件事可能跟以前有關,畢竟我活了九百多歲,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也記不太清了。”這個熟悉的氣味就像是很親近的人。
他又道:“我打算找個時間去問問我爹,雲遮,你要一起去麼?”
蘇雲遮對蕭長青自然是掛念的,她低著頭:“可大理寺的監獄守衛肯定極森嚴,我不想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