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被卡卡西推倒的時候掙紮太劇烈,她腳上的雙層布料被蹭掉了。
尤裡堆滿肥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能從一個沒有背景的平民做到城堡的首席廚娘,尤裡自然有些頭腦,她沒有立刻求饒而是慌忙的彎腰想將布料穿好,但顯然為時太晚。
薇薇安冷著的一張漂亮的臉,抬手隨意抓住一個玻璃杯就向她砸去,漂亮的杯子在尤裡的額角碎裂,發出清脆的聲音。
尤裡跪坐在地痛地皺起眉頭,但顯然知道自己犯了大忌一聲不吭地彎著腰,鮮花的血液從額角流下,尤裡感覺到了但沒有伸手去擦,而是小心地拿起腰上別著的汗巾,小心地擦拭起來生怕血液滴在地毯上。
臉上更是端著卑微又討好的神情,一副忠僕樣。
若是原主可能會諒解她這一次,但薇薇安不是原主。
她只是掃視了一圈廚房,目光落在燒的正旺火堆上,隨後低頭看向跪在身前的尤裡冷聲道:“去,把鐵鉗放到你的腳上,讓腳長長記性。”
尤裡僵硬地轉頭看了一眼火堆上她平時用來燙人的鐵鉗,一張臉頓時就青紫一片。
時下的鐵鉗不像現代時那麼細,多數都是又寬又粗的,燒的通紅的時候燙到人皮上一下子就能把血肉燒焦,能疼的人死去活來。這也是尤裡夫人為什麼喜歡經常用鐵鉗燙人的原因,可她沒想到今日自己也會有這樣的遭遇。
尤裡夫人哆嗦著往前跪爬了幾步,揚起頭想求情,剛剛一直沒求情就是怕更加惹怒薇薇安,但此刻卻顧不上這麼多。可她一抬眼就看到薇薇安居高臨下的望著自己,那雙湛藍色的眸子像萬年寒潭一樣,不帶一絲一毫的情緒。
尤裡的心一沉,求饒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
“足夠聰明的話,就不要讓我多費口舌。”薇薇安的語調冷漠到極致。
尤裡咬咬牙幾乎沒有遲疑就起身包好腳,走到火堆旁,撿起燒的通紅的鐵鉗抬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卡卡西,松開包腳的布露出厚實的腳背,隨即咬著牙將鐵鉗按在了腳上。
“呲啦”的一聲悶哼聲響起,尤裡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頭發,防止自己痛撥出聲。
她的一張臉青紫交加,青筋暴漲,猙獰到可怖。
渾濁的眸子裡眼珠凸起,死死地落在角落的卡卡西身上,像是恨不得生吞了他。
可即便面色猙獰到這種程度,尤裡依然沒有痛撥出聲。
薇薇安冷冷地看著,半晌轉頭走出了廚房,懲罰到這裡她知道今天已經不能在奈她何了。
她以為自己這樣不留情面的懲罰過她,尤裡就會對自己生出怨懟,到時自己剛好借題發揮將她丟出去,可這個尤裡夫人太精明瞭。
她恨那個廚娘,恨卡卡西,卻偏偏對薇薇安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怨懟神色,甚至沒有叫喊出聲,讓薇薇安根本無從下手。
薇薇安走出廚房好幾步開外後尤裡才咬著牙收起鐵鉗,跌倒在地,其他的廚娘立刻圍了過來,想將她扶起來,可尤裡將手裡的鐵鉗小心放回火盆中,然後逐一看了一下其他廚娘腳上的布,確定沒問題才咬著牙冷聲道:“別叫嚷了,整理好儀容趕緊給殿下上餐,剩下的人把廚房收拾幹淨。”
有個廚娘一臉關切的想扶尤裡:“夫人,我扶你到旁邊休息一下,殿下也太狠心了,你畢竟侍候她這麼多年,怎麼還……”
“啪!”
廚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尤裡重重的一巴掌扇倒在地,她瞪著眼睛厲聲道:“想死就自己挖個墳墓,別拖累我!”
說完壓根不管倒地的廚娘,而是轉頭看向卡卡西咬著牙沉默片刻,突然道:“讓他去給殿下上菜。”
尤裡覺得殿下今日有點過分不講情面,她想看看,到底是自己犯了忌諱,還是殿下在刻意回護這個狗東西。
如果殿下真的在護著他,那尤裡就算咬碎了牙也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