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開局可比當初在三陽縣開局強多了,不同階層出身,有不同的玩兒法,李修德某種意義上打破了武韓的門閥政治制度,給下層人帶來上升空間,如果沒有自己出現的話,武韓的國運,至少因此能再延續個百多年,可惜,他出現了,玩兒法就得換一換了。
“可有需在下效勞之處?”陳沖之問道。
“想清楚了?”呂布笑問道。
“嗯。”陳沖之點了點頭,他跟在呂布身邊三年,為的就是觀察呂布這種奇特相,兩種截然不同的命理怎麼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這三年來,他見證了這個男人如何一步步把錢變成名聲,如何一步步暗中操縱李修德,若非那李修德殺性太重,他懷疑李修德能打到武都來。
可惜了,這李修德的命理看,也是個不甘人下的,而且戾氣過重,殺門閥是呂布授意的,但屠城殺民,顯然是犯了呂布的忌諱,旁人看來,是那李修德眾叛親離,但陳沖之卻是見識到呂布如何一步步透過自己的影響力來整合朝廷力量,促成李修德滅亡,同時還在門閥之間留了個好名。
他不懂這政治權謀,但也看得出眼前這個自稱呂布的男子胸有韜略。
他學的是佐術,跟隨這位,或許可以讓自己成為真正的神相。
“那就走吧。”
呂布起身,在武都逗留了大概一個月之後,才在一眾士子以及長樂坊一眾姑娘們不捨的目光中,去了臨江府。
臨江府作為東南七府之一,也是李修德叛亂的主要地區,戰後治理是個大問題,這差事算不上好。
不過對呂布來說,這顯然不難,尤其是門閥被李修德屠戮一空的情況下,看似還有地方豪族、豪商,但這些家族的底蘊早被李修德掏空了,呂布一上任,就是整治這些人,聽話的留下,不聽話的就是往死裡折騰,不過一年時間,臨江府便在呂布的治理下恢復了穩定,甚至民心也倒向呂布這邊。
這在很多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畢竟這地方剛經歷叛亂,很多人家人都死在戰亂中,李修德雖然兇殘,但在這邊的民望卻很高,在這種環境中,只是一年時間,就重新收回民心,在很多外人看來,多少有些不實,甚至有人懷疑呂布是為了表現虛報功績。
對此,呂布沒理會,朝中人自然會幫呂布處理這些問題。
不過這一年,武韓最大的事情卻不在東南七府,而在割讓給越國和興國的十府之地,在那裡,出現大規模暴動,並且迅速組織起來,打進了越、興兩國並宣佈自立。
山河印也再度出現,而且一次出現了兩尊山河印。
緊跟著,武韓出兵,收復失地,山河印也被送往武都。
然而卻在送往武都的路上,遭遇到大批高手的截殺。
武朝西南,孝城。
一輛馬車駛入府衙,一道渾身籠罩在黑色蓑衣和斗笠中的身影在侍從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臣秦歌,參見陛下!”一名五品將領對著一渾身裹在黑袍中的身影躬身道。
“平身。”黑袍身影緩緩摘下蓑衣,看著眼前的將領頷首,竟是本該待在皇宮中的武嫄。
“謝陛下!”秦歌謝恩後,起身從身後摘下一枚木盒:“陛下,山河印便在此處,只是不知為何,兩印觸碰後,便融合為一。”
武嫄點點頭,雙手顫巍巍的接過玉盒,緩緩開啟,正看到一枚閃爍著瑩潤光澤的玉印靜靜的躺在木盒之中。
“沒錯,就是此物!”饒是以武嫄的心性,此刻也難掩激動,當年陸玄將山河印的秘密公視天下時,是亮出過山河印的,這代表著長生,代表著自己可以恢復青春,無論哪一樣,對一個女人,一個成為皇帝的女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正想去拿,玉印卻憑空飛起。
“何人!?安敢放肆!”秦歌見狀面色大變,雙手一揮,一杆金槍在手,護在武嫄身前。
“司馬愛卿?”武嫄皺眉看著眼前緩緩出現的一行人,為首的,正是司馬羨。
“陛下好手段,城中安排一個替身傀儡幫您穩住朝臣,自身卻是親自來到這邊陲之地取山河印。”司馬羨撫掌笑道:“可惜,陛下就如當年任用女子為官一樣,不懂識人吶!”
“阿青!?”武嫄目光一凝,知道自己全部計劃的,只有一人,只是這個結果,她不願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