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錢娘子來了。”
“進。”
紀長安抬起眼眸,看向小門童,不由問了一句,
“你這臉怎麼了?”
被打成這樣,好慘的樣子。
小門童立即委屈道:“是奴才的阿爹打的。”
又強調,“雨水就是奴才的阿爹。”
它也暗戳戳的告狀,哼!當誰不懂爾虞我詐似的!
紀長安無語的看著小門童。
它帶著閃閃發光的雙眼,一臉做壞事得逞的表情,倒退著出去。
它們是不是以為自己的那些花招,沒人看得出來?
“大小姐。”
錢娘子似乎知道洪娘子今天來,所以踩著點兒,上來求見大小姐。
紀長安朝著錢娘子招了招手,讓錢娘子近些說話。
錢娘子便高高興興的湊近,丫頭給她搬來一把繡凳。
兩人挨在一起有說有笑的。
被晾在一邊的洪娘子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她覺得很尷尬。
紀長安那個死丫頭對她的態度,比起對錢娘子來可冷淡多了。
因為來鳳酒樓的名聲,都是錢家的白鶴樓敗壞的。
洪娘子對錢娘子是一萬個看不順眼。
她站上前,紀長安至今還沒有讓她坐下。
“大小姐,紀夫人還在世的時候,對我們這些掌櫃娘子,可不是如何疏忽怠慢的。”
洪娘子的口氣很硬。
就是要提醒紀長安,來鳳酒樓在紀夫人的心目中,可比白鶴樓重要多了。
前廳一陣尷尬的靜默。
紀長安和錢娘子默契的停下說話,看外人似的,不贊同的看向突然出聲打擾的洪娘子。
生意人,天生就該有很強的敏感度。
知道自己說的話,做的事,擺的譜。
該不該,能不能,合適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