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婆拼命了嘶喊著,但是她的舌頭被割掉了,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只能撕心裂肺的哭。
紀長安立即給青衣和赤衣使了個眼色。
兩個丫頭上前,一個一邊的攙扶住啞婆,想要將啞婆從大小姐的身上帶開。
黑玉赫難得沒有醋意大發。
它平日裡看紀長安特別緊,不會允許任何人靠近他的寶貝夫人。
這會子卻像一條死蛇,一動不動的。
啞婆緊緊的抱住紀長安,青衣和赤衣不用點力,根本就拉不開這個老婆子。
青衣氣不過罵道:
“你當自己是什麼呢?居然敢抱我們家大小姐。”
“我們家大小姐金枝玉葉,身份尊貴,豈容你這個乞丐婆子拉拉扯扯?”
啞婆的力道這才鬆了鬆,充滿了悲傷與惶恐的看著紀長安。
她的手微微的顫抖著,蒼老的手上,面板就像是乾枯的樹皮,還佈滿了縱橫的傷疤。
啞婆想要抬手摸一摸紀長安的臉。
但是她又不敢。
啞婆覺得自慚形穢,她縱使心中有滿腔的話要說,卻說不出口。
也不能說出口。
紀長安沒有動,感受到啞婆被青衣和赤衣拉開時。
她突然有種羈絆被扯斷的感覺。
怎麼說呢?
她也不知怎麼形容,就是覺得心中很難過。
看著啞婆悲傷的眼睛,紀長安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眶發紅。
地上,元家家主滾過來,拼命的掙扎著。
他有話說,他有話說。
紀長安回過神,一掃袖子,重新坐回了首座,
“青衣,讓他說。”
等元家家主嘴裡的破布被重新拿開。
他才趴在地上,大聲且急促的喊道:
“我身為長輩,主動紆尊降貴請黑玉赫見面,難不成還是我的錯了?”
“紀長安,你可以不認我是你的外祖,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你與我有血緣。”
“黑玉赫既是你的贅婿,以後即便做了大官,官運亨通,他在外也得尊稱我一聲外祖。”
紀長安冷笑,“我夫君不會去做大官,你就算是再煞費苦心,也巴結不上他。”
這些元家的人,可不就是看到了她夫君的才華,認為她夫君的確有狀元之才,將來前途無量。
所以一個個的才想著拉攏她的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