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想親姐姐。”
今天都只是看看他,都沒有親過的。
立春紅臉,踮起腳,在雨水的嘴角飛快的親了一下,
“好了,我得走了。”
她剛退開,後腦就被雨水的手壓住。
他主動的親上了立春。
是那種與他的人完全不同,十分兇狠的吻。
好像擁有要把立春立即剝光的,洶湧的欲。
立春被親的腳發軟,臉逐漸通紅。
她並不是沒見過男女親熱。
畢竟她的阿孃是個暗娼,自立春記憶時起,這種事就一直在她的面前上演。
小時候,她也曾被那些手腳不規矩的客人動手動腳過。
可那些人給立春帶來的全是厭惡。
雨水不同,雨水是她喜歡的人。
他也喜歡她。
兩人纏了一會兒,立春匆匆的跑進了院子。
大小姐的房裡,燈已經熄了。
除了廊上和屋簷下掛著的宮燈外,屋中一點光都無。
黑玉赫獨自躺在夫人的床上。
這張拔步床已經被他換成了一張更大的拔步床。
新的拔步床就宛若個小房子一般,雕刻著厚重又繁複的蟒蛇、花鳥、祥雲花紋,佔據了夫人臥房的大部分空間。
進出足有八層,圍欄、門簾、屏風、梳妝檯、銅鏡、暗門......應有盡有。
鏤空雕上刻的,都是當年黑玉赫戰九州時的故事,床柱與橫樑上用的都是玉石與象牙材質。
金銀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兒,只配給這些玉石和象牙做裝飾。
若是夫人出嫁,光是拆這張拔步床,就要拆上整一個月的時間。
他摸了摸肚子,溫柔的問,“夫人,醒了嗎?”
紀長安昏昏沉沉的睜開眼,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兒。
她似乎處於一片極致的黑暗中,身周臥伏著一條用銀色星光勾勒出來的大蟒。
很大。
紀長安一時都看不見這條星光大蟒的頭尾。
“夫人。”
高懸的黑暗中,若隱若現出一個蛇腦袋,頭上長了角,依舊是用星光勾勒出的線條。
沒有實體。
紀長安坐在黑色的虛空中,抬頭望著龐大到嚇人的黑色蛇腦袋。
她可能還沒有它的眼睛大。
“夫君?”
她疑惑的望著它,
“我這是在哪裡?”
“寶寶在夫君的身體裡,這是夫君的元神。”
紀長安“啊?”了一聲,有些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