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我願意做她的孩子似的。”
“我的身上流著她的血,我其實挺噁心這事兒。”
“沒有人期待我,我也不期待任何人,本來,也不是因為我自己的意願,我才來到世上的。”
黑玉赫的手,緩緩的,輕柔的撫摸著小姑娘的頭,柔聲的斥責道:
“誰說沒有人期待你?”
“夫君每天都在想,千年萬年,我怎麼就在這裡遇到了我的寶寶呢?”
“原來我等了千萬年,忍受了千萬年的孤寂,就是為了等你出現。”
因為不是紀長安,不是這個小姑娘。
所以黑玉赫誰也看不上。
哪怕他的本性荒淫,他也能戰勝本性,化慾望為戾氣。
哪怕弄得九州腥風血雨,他也不肯將就自己,委屈自己去睡一個不合心意的女人。
從看到寶寶的第一眼,黑玉赫就知道。
這就是他等的姑娘了。
“所以寶寶,你是承載了夫君千萬年的渴望,才來到這裡陪伴夫君的。”
“你比這世上所有的人,所揹負的渴望都要多,都要厚重。”
黑玉赫的唇,貼著寶貝的發頂。
愛到一葉障目,愛到深入骨髓,愛到離開她哪怕一炷香的時間,都會讓他被思念湮沒。
誰說她不備受期待呢?
別人家,頂多只有父母親人的期待。
人生短短几十年,對一個孩子的期待最長也不過短短几十年。
黑玉赫期待紀長安,期待一個正好長在他心尖兒上的姑娘。
期待了千萬年。
論時間的厚重,論感情的深淺。
她都不該說那樣的話。
紀長安終於從他懷裡抬起頭,鼻尖正好貼在黑玉赫的唇上。
她的眼尾有些紅,但這次很堅強的沒有哭。
只是濃著鼻音,撒著嬌,
“真的?”
“我真是為了你,才誕生出來的?”
這種認知,好像賦予了紀長安某種特殊的意義似的。
她認真的望著黑玉赫。
他也認真的點了點頭,
“當然,你結束了夫君千萬年的和尚生涯。”
“夫君沒有遇見你之前,每天只能造造殺孽才有點兒蛇生的樂趣。”
“一條興趣愛好匱乏,又無夫人陪伴的蛇,心靈是貧瘠又荒蕪的。”
他將夫人的手重新往下牽引,聲音低沉,
“寶寶,可憐可憐夫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