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再不相信,可是如今她所遭遇的,也不得不讓她往那方面猜測。
紀長安知道了真相。
可紀長安現在知道多少真相?知道了什麼程度?
地上冷冰冰的,童子鳶瘋瘋癲癲的聲音還在響起。
紀長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田怡萱的身後。
她淡聲的說,
“也不算是全都知道呢,比如說,你是元家派來的,還是元錦萱派來的,這個我就不知道。”
田怡萱渾身發冷,猛然回頭。
她的背後站滿了人。
大家仿若看一出笑話般,都不知道看著田怡萱蹦躂了多久。
“你在說什麼?”田怡萱還想垂死掙扎,“我,我根本就聽不懂。”
紀長安充滿了可憐的看著田怡萱,她示意田怡萱前面的院子,
“那裡頭關著的就是我阿爹的一個通房丫頭,擅自爬床,對我不敬,如今人已經瘋了。”
被三崔子治瘋的。
跟紀長安沒多大幹系,不是紀長安害的。
她絕美的臉兒上,帶著一絲好心的笑意,
“我已經讓神醫三崔子過來了,你這肚子裡的肉,好歹得保一保,不然我夫君的名聲可就不清不白了。”
站在紀長安身後的俊美男人,一身黑布道袍。
他往前走兩步,雙手自紀長安身後,握住她的腰。
黑玉赫低頭,音色冰冷,
“那塊肉下來,一樣可以取血,滴血認親。”
都已經六個月大了,肉長在田怡萱的肚子裡已經成型。
不管死活都能證明黑玉赫的清白。
紀長安回頭,睨了黑玉赫一眼,嬌聲道:
“夫君,好血腥,我怕。”
她撒著嬌,被黑玉赫心疼的攏入懷中。
“乖,那我們不看,讓雨水去剖了她的肚子。”
黑玉赫心疼的抬手,捂住寶寶的眼睛。
夜已深,他全無刻意隱瞞的意思,低頭親了親寶寶的發頂。
再抬頭,一雙血紅色的眼眸,就這麼直直的盯著地上的田怡萱。
田怡萱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這就是黑玉赫?
她們曾經得到過一幅黑玉赫的畫像,是有人見過黑玉赫,臨摹了下來的。
為了更好的做戲,田怡萱也曾日日拿著黑玉赫的畫像看。
但畫師沒有告訴他們,黑玉赫的眼睛是血紅色的。
啊啊啊,人怎麼會長這樣的一雙眼睛?
這個紀府,現在已經夠得上“驚悚”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