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安被黑玉赫纏著荒唐了一夜。
紀淮是第二天早上,頂著兩個黑眼圈回到紀家的。
紀長安與阿爹在飯廳裡用早膳。
她聰明的並沒有詢問阿爹這一天一夜去了哪裡。
紀淮當然也不會告訴女兒,紀家的鎮宅獸託夢給他。
還罵他是個討人厭的戀愛腦,要他去跪祖宗。
或許紀家的先祖預示了什麼。
紀淮的一頓早膳還沒有用完,童子鳶便衝進了飯廳。
“老爺,你看!老爺,這是夫人的《納妾書》,原來夫人早年是給聞家老爺做小妾的。”
童子鳶的聲音很大,嚷嚷的大半個紀家都聽到了。
而跟在童子鳶身後的便是蔡菱。
蔡菱的臉上有著一絲焦急。
在紀淮那難看至極的臉色中,蔡菱上前拉了一把童子鳶,
“你聲音小一點,別說了,不要對夫人無禮,這封《納妾書》肯定是假的,是沒有的事兒!”
蔡菱說完又一臉不安的看向紀淮。
她的眼中露出十分不安的神色,又像是極為擔心紀淮受不了打擊那般,匆匆的來到紀淮的身邊。
“老爺都是小人不好,是小人沒有看住子鳶妹妹。”
“子鳶妹妹都是瞎胡鬧的,她胡說八道。”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蔡菱臉上露出的不安神色,彷彿早就知道些什麼。
紀淮的雙眼發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碰到了桌面上還盛著半碗粥的碗。
他看向童子鳶。
童子鳶早就被蔡菱激發了火氣。
她不服氣的拿著手裡紙張發舊的《納妾書》,
“蔡菱,我哪裡是胡說八道了?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討好老爺,不肯讓老爺知道實情!”
“這封《納妾書》不是假的,上面還有聞家村族老的手印。”
這封納妾書,可是今日早上,她貼身伺候的小丫頭送到童子鳶面前來的。
小丫頭說的有道理,只要她戳穿了那個死去的紀夫人曾經做過的醜事。
老爺就不會再死死的守著紀夫人的那個牌位了。
已經與老爺有過夫妻之實的童子鳶,也能夠順利地上位了。
一想到這裡,童子鳶立即將手裡的《納妾書》,懟到了紀淮的眼前。
她一定要讓老爺看清楚。
蔡菱急的都哭了,她抱住身子搖搖欲墜的紀淮,
“子鳶妹妹,我求求你了,你就不要再說了。”
“老爺已經很傷心,老爺受不了這個打擊的。”
“為了老爺的身子著想,就當我這個做姐姐的求你,你告訴老爺,這封《納妾書》是假的吧。”
紀淮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納妾書》。
許久之後,他嘴裡發出一聲大吼,“啊!”
一口鮮血從紀淮的嘴裡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