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你們白鶴樓裡吃壞了肚子的那個人,還不知道死在醫館沒有。”
“就是,,得讓他們賠更大的一筆錢給那個人。”
錢掌櫃點頭,指著為首的那個小二,
“聽到了沒有?你若不拿錢出來,那我就只能自取了!”
還不等來鳳酒樓的小二做出反應。
錢掌櫃回身衝著周圍的一大片看客拱手,
“今日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這白鶴樓裡的客人,因為吃了來鳳酒樓的酒水菜餚中了毒,進了醫館。”
“我今日來取的,是他們來鳳酒樓該賠給我家客人的錢,多的我一分不要。”
眾人點頭,
“自然,若他們來鳳酒樓敢報官,滿帝都城的人都是你的見證。”
不少人都這麼說。
雖然大多數的人,都帶著一種看熱鬧的心理起著哄。
但是這件事算是已經過了明路。
過了明路,錢掌櫃話又說在前頭,有這麼多人的見證。
那自然就不算搶了。
錢掌櫃大大方方的走進了來鳳酒樓的櫃檯,當著所有人的面,取走了來鳳酒樓的錢匣子。
這來鳳酒樓的小二們,一個個欲哭無淚的想要上前阻止。
卻是被好事的群眾攔了下來。
有人衝著他們吐唾沫,
“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花錢消災是應當的。”
“你們居然還敢上前攔著錢掌櫃替天行道,我呸!”
坐在來鳳酒樓對面,首飾鋪子二樓的紀長安,笑看著伺候在身邊的錢娘子,
“你家掌櫃這一招釜底抽薪,搞不好就能讓來鳳酒樓從此歇了氣。”
錢掌櫃娘子笑的謙虛,
“若洪家的人當真能變賣了手裡來鳳酒樓的股份,那小人往後還得大小姐多照拂。”
“這話好說。”
紀長安手裡拿著團扇的烏木扇柄轉了轉,
“誰不想自個兒的生意越做越大?”
“你們是我的人,你們賺錢,自然也是我賺錢。”
話音剛落,街面上疾馳過一隊兵馬司的人。
正是從皇宮的方向出來的。
看樣子是皇宮裡出了事兒。
錢娘子支著頭,從首飾鋪子的窗子裡往下看,
“今晚不是太后的壽辰嗎?好像出了大事。”
紀長安但笑不語。
能出什麼大事呢?
不管出什麼大事,都與他們這些商賈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