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竊竊私語的人之中,有一些是跟著錢掌櫃,從白鶴樓來到來鳳酒樓看熱鬧的。
他們繪聲繪色地講述著不久之前,在白鶴樓裡發生的事。
自從風雨樓倒閉了之後,那一些文人墨客都往白鶴樓裡去。
因為錢掌櫃是一個很會搞文人氣氛的人,所以白鶴樓的生意比起風雨樓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白鶴樓的收費合理。
比起之前的風雨樓便宜了一半不止。
不僅僅如此,風雨樓的酒水菜餚,都是風雨樓裡頭的廚子自己炒的。
但白鶴樓的酒水菜餚,則是從外面定的。
來鳳酒樓的確是整個帝都城裡最好的酒樓。
因此白鶴樓長期的從來鳳酒樓訂酒水菜餚,提供給白鶴樓裡吟詩作對,暢談人生的那一些文人們。
結果,沒想到的是,來鳳酒樓的酒水菜餚質量也如此的沒有保障。
他們居然會提供這種餿臭了的酒水菜餚給白鶴樓。
也難怪錢掌櫃會生氣成這個樣子了。
有人壓低了聲音說,
“錢掌櫃才是真正的出身寒門,據說被迫從商之前他也是個讀書人,所以白鶴樓的收費才極低。”
“來鳳酒樓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錢掌櫃氣不過,他是為了寒門學子打抱不平。”
這話一說出口,眾人紛紛點頭稱是。
一時之間眾人對錢掌櫃的讚揚,宛若潮水一般連綿不絕。
碰到這種情況,洪掌櫃又不在,留下幾個撐不起大局的小二,完全不知該如何辦了才好。
幾個小二站在來鳳酒樓的門口,個個手足無措。
二樓包廂的元大郎,捏著鼻子匆匆的走下臺階。
他皺著眉頭,看著來鳳酒樓的正門口吵吵鬧鬧成了一片,便不斷的搖頭。
洪掌櫃這個該死的東西,什麼時候不去忙,偏生在這種時候不見人影。
這件事情若處理不好,對來鳳酒樓的名聲影響極大。
搞不好還會影響元家人的收入。
但是元大郎身為元家人,也沒有什麼立場出面替來鳳酒樓解決這件事。
他更加不能夠讓人看到,自己公然的進出來鳳酒樓。
於是元大郎只能皺著眉頭,轉身,從後院的側門離開。
元家人要在這幾天,把來鳳酒樓的銀子收上來,那估計會有一些困難。
這銀子的事兒,也只能等洪掌櫃回來之後再說。
一時間,元大郎心裡頭很不爽利。
而來鳳酒樓前面的熱鬧還在繼續。
錢掌櫃那一副大嗓門,嚷嚷的整條街都知道了這件事。
“你們來鳳酒樓,供應了我們白鶴樓這麼多年的酒水菜餚,你們捏著自己的良心問問,在銀子方面,我有沒有痛痛快快的給過?”
“我從來不拖欠你們來鳳酒樓的賬!”
“但是你們居然拿出這樣的玩意兒來糊弄我?!給我賠錢!!!”
旁邊有人起鬨著說,
“錢掌櫃,這賠錢怎麼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