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的話還沒有說完,剛起了個頭,立春抬起手一巴掌就打在聞喜的臉上。
頓時聞喜充滿了惡毒的目光看向立春。
立春一頓,心中泛起了一股毛毛的感覺。
她總覺得聞喜的眼神,一點都不像是一個五歲孩子才有的眼神。
“紀長安,你真的讓人打我!?”
聞喜轉而看向紀長安,充滿了控訴。
簡直不敢置信。
紀長安不是最善良最端莊大方的嗎?
現在僅僅就為了一個稱呼,居然叫下人打她的臉。
聞喜還是個孩子啊!
紀長安嘴角帶著一抹充滿了譏諷的笑,
“你又不是沒被打過。”
“聽說在你們聞家,因為你言行無狀,經常被你阿孃打。”
聞喜立即站起身,垂下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
她衝著紀長安嘶吼,就像是一頭內心受了傷的小獸,
“你怎麼能跟雙青曼比,雙青曼就是一個沒有受過任何教養的青樓女子。”
聞喜不知道,當她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
立春、驚蟄等幾個節氣丫頭,紛紛充滿了震驚與厭惡的看著聞喜。
尤其是立春。
方才大小姐吩咐她打聞喜的時候,因為考慮到聞喜是個孩子。
所以立春扇聞喜的那一巴掌,其實並沒有用多大的力道。
立春的心中還是有些善良的。
但是聞喜說出這種話來,就是在她的臉上,寫上了“不孝”兩個字。
尤其是聞喜對雙青曼的態度。
那充滿了輕蔑的“青樓女子”四個字,從一個做女兒的嘴裡吐出來,深深的刺激到了立春。
立春的阿孃比青樓女子都還要不堪。
她阿孃是個暗娼。
因為不想要立春走她的老路,所以她阿孃在立春的身子開始發育之際,便將立春賣給了米婆子。
臨別的時候,立春的阿孃向米婆子磕了三個響頭。
她懇請米婆子替立春找一個好的人家為奴為婢。
立春的阿孃這輩子從沒有想過立春能夠出人頭地。
她最大的奢望,便是立春能夠堂堂正正,乾乾淨淨的做一個女人。
“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她終究是你的阿孃!”
“你可以不喜歡她,但你不能羞辱她。”
立春沒有忍住,衝上去推了一把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