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喜被掀飛出去,剛好落到了屋外的荷花池裡。
她整個人掉進去,又被人一把抓了上來。
聞喜沒有看清方才是什麼,只知道好大一張血盆大口。
她恐懼的打著哆嗦,紀長安的身邊都有些什麼牛鬼蛇神護體?
紀長安走出來,臂彎間披著紅藍色的披帛。
她眼角的那一朵蛇形的硃紅色印記,只剩下了一點淡淡的形狀。
聞喜渾身發抖,抬眼看著紀長安。
她以為紀長安是心疼她,所以特意出來看看她有沒有事。
聞喜就知道紀長安這個人心腸很軟很善良。
她都已經揹著包袱來找紀長安了。
紀長安肯定會留下她,把她當成親生女兒那樣的照顧。
儘管聞喜的年紀很小,可是那一場高熱,讓聞喜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她耳邊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告訴她。
在雙青曼的身邊,聞喜不可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以前聞喜很不喜歡紀長安。
那是因為雙青曼,還有她的祖母,一直在聞歡聞喜的身邊,說紀長安這裡不好那裡不好。
聞喜和聞歡耳濡目染,自然也很不喜歡紀長安。
但是聞喜現在的想法改變了。
她想要成長,想要得到最好的教育。
雙青曼和祖母都給不了她。
這一點聞喜無比清晰的能夠認知到,在聞家所有最好的都是給聞歡的。
聞喜根本就沒有辦法和聞歡搶。
她知道在帝都城裡,那一些與她同年齡的大家閨秀,早就已經開始了琴棋書畫啟蒙。
然而在聞家,沒有一個人提過要給聞喜請琴棋書畫的先生。
聞喜偶爾提一嘴,雙青曼就會不耐煩的對聞喜說,讓她以後到了紀長安的名下,讓紀長安花銀子給她請。
家中哪裡來的那麼多銀錢,為聞喜請琴棋書畫的名師?
對,聞喜不僅要有琴棋書畫的先生,還得是這方面的名師教導才行。
她有一種篤定感自己的將來,一定不會停留在這個階層上面。
“阿孃!”
聞喜渾身溼漉漉地坐在草地上,心頭泛著委屈。
她眼眶發紅的等著紀長安過來呵護她,擁抱她。
紀長安卻是面無表情的指使立春,
“她再胡言亂語一句,就掌她的嘴。”
紀長安好不容易才與聞夜鬆脫離了干係,聞喜張嘴閉嘴的就叫她阿孃。
要是讓外面的人聽到了,以為紀長安又和聞夜松扯上了。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