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的驚慌失措。
其實按照年紀,蔡菱和童子鳶相差無幾。
因為童子鳶被耽擱了這麼多年,她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如果她能正常的出嫁,現如今只怕也和蔡菱一樣,已經成親了好幾年。
看到蔡菱居然藉著這一股東風,衝到了紀淮的懷裡。
並且緊緊地抱著紀淮,在紀淮的懷中又蹭又刮的。
童子鳶氣得鼻子都歪了。
紀淮放下了手裡的書,有些不知所措的,低頭看著懷裡輕聲哭泣的女人,
“有什麼話慢慢的說,你放心,有我在這裡,誰都不會傷害你的。”
蔡菱通紅著雙眼,雙臂勾住了紀淮的脖子,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老爺,您不能讓周家的大郎把小人帶回去。”
“小人回去只有死路一條啊。”
紀淮輕聲的安慰著蔡菱,“不會的,他是你的夫君,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更何況那天我看得很清楚,錯根本就不在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當日周掌櫃一直在追著蔡菱求歡。
蔡菱的渾身都是傷,顯然是經過了拼死掙扎的。
紀淮認為周家的人再怎麼不講道理,也不能把這種事怪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他把問題看得很簡單,也很天真。
可蔡菱已經摸透了紀淮的脾氣,她就只管緊緊的抱著紀淮,甚至還坐在了紀淮的腿上,
“小人不回去老爺,就算小人回去了不被沉塘,也會被他們一頓毒打。”
“小人就待在老爺的身邊,一輩子伺候老爺,給老爺做一輩子的奴才。”
蔡菱是嫁過人的,她又是個極為聰明的人。
所以論起手段上來說,蔡菱比起童子鳶這種姑娘家,還是更豁得出去一些。
書房中的氣氛逐漸曖昧。
紀淮被蔡菱蹭的有些失神。
門邊的童子鳶,看的心中妒火燃燒。
蔡菱這個賤人!
與此同時,紀府門外,周大郎鬧出來的動靜。
也送到了紀長安的院子中。
紀長安趴在床上,羸白纖細的背上,黑蛇在蜿蜒的滑動。
它的蛇尾勾著她勻稱筆直的腿。
腳踏上散落的,都是紀長安的貼身衣裳。
她聽著外面紫衣的聲音,閉著眼睛輕聲道:
“直接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