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說他們周家出的這樁醜聞,雖然是周掌櫃強行壓著大兒的媳婦。
可若不是蔡菱平日裡太過放浪,一點兒不知避嫌的往公爹身邊湊。
能輪得上週掌櫃欺負蔡菱嗎?
所以說,全都是蔡菱的錯。
周大郎不需要一個紅杏出牆的妻子。
他現在一提起蔡菱,內心就會感到恥辱。
與阿爹商議了一番,周大郎揣著一疊銀票,準備出門去做兩件事。
第一件,就是上紀府接回妻子蔡菱,先把蔡菱哄騙回周家。
然後當眾沉塘。
第二件,就是出門散財,找些小孩子沿街傳唱。
就說詩會當日,書童手裡的那份殘卷是假的,是對方嫉妒聞夜松,所以編纂出來的。
聞夜松在包廂裡是做出了些不像話的事兒。
可聞夜松也是被人算計了,他親熱的又是自己的側室。
頂多只能算個風流才子多情俶儻,以及不拘小節而已。
根本就不必上升到品性問題。
周大郎想要速戰速決。
他揣著銀票直接來到了紀府的門口,抬手拍門,
“蔡菱,蔡菱跟我回去,你出來多日,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好好兒的說。”
紀府裡頭,周大娘子正在紀淮的院子裡,替他縫補衣裳。
童子鳶一臉幸災樂禍的走過來,
“周大娘子,你相公來接你了,你還不趕緊的跟他回去?”
這些時日,童子鳶和蔡菱互相別著苗頭。
雖然都沒有明說,可是都知道對方的意圖。
她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留在紀府。
並且要好好的留在紀府。
給人家做奴才,她們才不願意。
她們要做就做這紀府的人上人,享盡這人間的極致富貴。
只有爬上了紀淮的床,才能做這紀府的主子。
所以童子鳶和蔡菱明爭暗鬥,互相都不服輸。
當著紀淮的面,她們倆相處的還算和諧。
可是揹著紀淮,童子鳶和蔡菱勢同水火。
蔡菱的臉色有著一瞬間的慘白。
看著童子鳶那盛滿了笑意,志在必得的臉。
蔡菱放下了手裡給紀淮補的衣服,急匆匆的就衝進了紀淮的書房,
“老爺,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