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恨到了極致,當童子鳶從阿弟的口中,得知大小姐允她進府中伺候。
童子鳶想都沒想,急忙收拾妥當的來了。
浴桶中的紀長安起身。
身上纏繞著黑色的蛇身。
赤衣和青衣進來伺候,對這幅畫面見怪不怪。
她們倆的臉上,甚至還露出了極為恭敬的神情。
不敢多看一眼。
紀長安伸開雙臂,由赤衣和青衣替她穿好衣裳。
她赤腳走出浴房,來到童子鳶的面前。
童子鳶表現得很謹慎,甚至姿態上還有些卑微。
紀長安冷笑,都是裝得楚楚可憐。
當誰不知道童子鳶什麼心思呢。
不過紀長安不在乎。
她阿爹也的確像個扶不起來的阿斗,讓她有點兒生氣。
明明說好了要退婚。
結果去一趟寺廟,被一個住持三言兩語就更改了主意。
紀長安不壞了阿爹的信仰,砸了他心中為那個女人高築的神廟。
她還怎麼跟那個女人鬥到底?
紀長安抬起腳,玉足踢向地上童子鳶的肩。
一下就把童子鳶踢翻在地上,還滑行了一兩米。
裝。
跟杜鵑一樣,都不是省油的燈。
紀長安摸著寬鬆裡衣中的蛇君,淡聲說,
“不管你怎麼做,但有件事你得記住了。”
“這紀家,永遠都不可能成為別人的。”
只能是她的。
紀家的鎮宅獸都被她偷了,日日夜夜纏在她的身上。
蛇君喜歡她,她也寵愛蛇君。
紀家的一切,自然也理應由她繼承。
地上的童子鳶,半天才爬起身來。
跪在地上磕頭。
“大小姐饒命,奴婢一定好好兒聽大小姐的話,只會好好兒伺候老爺,不會有半分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