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媒婆的膝蓋不由的軟了下來,她強撐著自己,才沒有跪在紀長安的面前。
或許是實在受不了紀長安身上的危險氣息。
鍾媒婆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了一層汗。
紀長安用眼神示意了立春,
“此人實在是不知所謂,竟然教唆我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來。”
“給我掌她的嘴。”
立春上前,挽起袖子,在鍾媒婆還沒有開口說話時,抬起手便扇了鍾媒婆一巴掌。
紀長安新到的那麼多丫頭裡,赤橙黃綠青藍紫那七個丫頭的力氣是最大的。
大到能把人打死的程度。
但是紀長安現在不想打草驚蛇,讓赤橙黃綠青藍紫其中的丫頭去扇鍾媒婆的耳光,只怕一巴掌就能把鍾媒婆給扇死。
而立春、驚蟄、穀雨和春分這四個丫頭,立春的力氣是最大的。
相對而言,立春能夠把鍾媒婆打疼,又不至於把鍾媒婆打死。
“不不不,大小姐,大小姐別這樣。”
捱了一巴掌的鐘媒婆往後退了兩步。
她雖然不是紀府的下人,可是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媒婆,也知道自個兒剛才說出來的話,有多麼的讓人驚世駭俗。
平心而論,鍾媒婆捱打也是應該的。
可是誰願意站著捱打呀。
鍾媒婆不斷地往後退,立春揚起的巴掌,就不斷的扇著鍾媒婆的臉。
鍾媒婆最後是被立春扇著巴掌,被迫離開紀府的。
紀府的外面有一些路過的人,他們瞧見鍾媒婆狼狽離開的模樣。
有人便是好奇地問了一嘴,
“這鐘媒婆是怎麼了?”
“可是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得罪了紀家的人?”
這紀家雖然是大盛朝的首富之家,可是紀家的財富,大多數來自於一些固定的鋪面與田莊。
有人曾經計算過紀家在帝都城的鋪面,這大半個帝都城,都是紀家的。
尤其是到了紀淮,這一代,他根本就不懂得經商。
曾經紀家養著的幾支商隊,在紀淮這一代都暫停了。
可紀家的財富依舊如日中天。
紀淮也樂善好施。
大盛朝中但凡有個天災人禍的,紀淮都是捐錢捐物。
因而這帝都城的平民百姓,對於紀家的人,印象還挺好的。
鍾媒婆既然能被紀家的丫頭打出來。
那一定是鍾媒婆做了什麼,讓紀家人生氣發怒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