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上頭那位佈局多年,容不得這關鍵時刻,出現絲毫的差池。
所以鍾媒婆也只能小心些應對。
紀長安微微笑著,明眸善睞,雍容大度,儀態無可挑剔,
“那我還是那句話,此事我沒有任何的想法。”
踢皮球誰不會?
見鍾媒婆還要再說,紀長安臉上的笑容淡了些,
“未出閣的姑娘,終日裡與一個外人談論自個兒的婚事,此事也太過於厚臉皮了些,我是做不來的。”
她這樣一說,鍾媒婆也不好再問,她訥訥的問,
“那,那就是不退婚了?”
“既然不退婚,那婚期......”
鍾媒婆的話都還沒有問完,就接觸到紀長安那安靜的眼眸。
頓時她問不出口了。
紀長安的眼神太安靜,安靜的就像她什麼都明白一樣。
“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怎麼好為自己定婚期?”
鍾媒婆訕笑,她知道也不行。
可是上頭那位急。
紀淮原本也挺積極的,一切都在穩步推進。
可是紀淮突然就有了退婚的想法。
今日又去了寺廟裡,回來還不知道要幾天的時間。
婚期的擬定一推再推。
日子沒定下來,上頭很多的計劃都無法推行。
下頭的人還不覺得有多動盪,可是上頭幾位皇子為了爭儲。
已經開始明裡暗裡的較勁。
各方面都是要用到錢的時候。
沒有一座龐大的金庫予取予求,上頭的事怎麼能成?
鍾媒婆咬著牙,腆著臉笑,
“若是,若是老爺沒有空,那大小姐為自個兒定一個良辰吉日,也是可行的。”
“胡鬧!”
紀長安呵斥一聲,聲音清麗,一身貴氣高不可攀。
甚至讓人覺出一股危險來。
這是一種讓鍾媒婆很難說出口的直覺。
她心中微微的詫異,幾日不見的紀長安,那渾身高不可攀的威儀。
居然比她的阿孃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