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來要的衣料,還得是最新最好的。
他們也不想想,做那麼多新衣裳穿得完嗎?
就說聞歡和聞喜身上的衣裳,哪裡舊了?
不是半個月前才新裁的嗎?
布莊掌櫃多次明裡暗裡的將此事告知給了紀家家主。
但紀淮並不管生意上的事。
就算偶爾過問,知道布莊是紀長安的私產,他也就把此事撂開了。
一兩個布莊,對於紀淮來說並不值當什麼。
是不值當什麼,可布莊掌櫃在這家布莊裡有份子。
還是他的全部身家。
這布莊一月被聞家人打好多回秋風,布莊掌櫃也是絞盡腦汁,才沒讓這家虧損。
可若是再這樣無止境的貼補聞家下去,掌櫃就算有通天的本事。
也不能保證盈利了。
雙青曼臉色難看的問紀長安,
“長安妹妹,你什麼意思?”
“我查一下自己的產業,有問題嗎?”
紀長安不看雙青曼,而是看向布莊掌櫃。
掌櫃恭恭敬敬的把賬本雙手奉上,
“自然,這是大小姐的私產,也是紀家的產業,大小姐有權利看。”
紀長安直接翻到賬本的最前面,不等雙青曼說話,她道:
“怎麼今年年初的賬,聞家人還沒結?”
布莊掌櫃似乎在和紀長安一唱一和,
“回大小姐,不僅今年的賬,聞家人沒結,就是五年前欠的料子錢,聞家的人也沒結。”
紀家布莊每一日來來去去都有不少的達官顯貴。
布莊掌櫃的聲音也不小。
當即眾人落在雙青曼身上的目光,便多少帶著些隱晦與嘲弄。
雙青曼已經好多年,沒有被人用這樣的目光注視過了。
她面紅耳赤的低聲斥責布莊掌櫃,
“你,你胡說八道,我可是聞夜松的嫂嫂。”
說這話,其實就是雙青曼在暗地裡警告紀長安和布莊掌櫃。
她是聞家的人。
聞夜松可是紀長安的未婚夫婿。
紀家是大戶人家,雖然從商,地位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