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移開目光,懷疑是季雨蘭拉她進結界的時候,在外界給她套了個不影響程序的設定。
比如,讓她張開雙臂開朗地對褚淮舟說:“我們來堆雪人吧!”
後者則屁顛屁顛地就照做了。
“你傻呀你,這什麼天寒地凍的時候,你還堆雪人……”陳馥野急忙走過去,拍掉他身上的雪,戳了一下他的鼻尖,冰涼涼的,手都要凍腫了。
“其實還好。”褚淮舟張開雙手,看了看,“反正玩雪,玩著玩著手就熱了,你不如加入我。”
陳馥野一臉黑豎線:“我加入你……我真是……”
“嗯?難道不堆了嗎?可是現在就差五官和兩根手臂了誒。”
陳馥野:“褚淮舟……我真是煩你……”
“為什麼?”
“我們明明是來找結界的,你覺得我可能找了一半突然說‘我們來堆雪人吧!’這種話嗎!?”
褚淮舟:“可是你說的時候看起來超級想堆,而且其實我也很想堆,所以我就……”
陳馥野一手一側捏住他的臉頰,拽著他的腦袋搖搖晃晃:“我說想堆你就堆了嗎?那我說要在雪地裡打滾你是不是也要打滾?”
他:“我……”
“不許說你確實也很想在雪地裡打滾!!”
於是他及時閉嘴了。
“你為什麼總是那麼聽話啊,為什麼我們總是神奇地湊到一起去幹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啊。”陳馥野皺起眉頭,費解地繼續掐臉搖晃他,“怎麼了?你是狗嗎?聽別人的話會讓你很爽嗎?”
他被晃來晃去:“不是那樣啦……”
“那是哪樣?”
“我只有聽你的話時才會爽……”
陳馥野:“臥槽,你變態啊你!”
褚淮舟抬起一隻手,正直解釋:“聽起來很變態但其實包含的意思絕對沒有聽起來那麼變態。”
嘖。
好窩火啊,不知道為什麼。
“那……那我……”心髒砰砰狂跳。
陳馥野幾乎是咬牙切齒,用一種非常兇惡的表情說:“那我也要幹一件看起來很變態,但其實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麼變態的事情。”
褚淮舟抬起眉頭:“啊?”
她現在就是想這麼幹,同樣也不知道為什麼。
於是,陳馥野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下。
“……”
再拉開距離的時候,兩人都石化了。
陳馥野:完蛋了。
哇,不是,她發什麼癲啊,她為什麼要親他啊?而且她為什麼要親那種地方啊?她做這個行為的意義是什麼?難道說這是人類在天寒地凍時的本能,像企鵝一樣喜歡擠在一起貼貼嗎?她現在親了他,以後怎麼辦?該怎麼解釋這個行為?說她其實是嘴癢了沒地方蹭嗎?我的天哪,要不還是直接跟他絕交吧?
於是,在一秒鐘中拷問了自己一萬噸問題之後,陳馥野悲壯地抬起眼,看向褚淮舟。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忍一下。”
說罷,她一拳頭沖他腦袋掄了過去。
呵呵,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打昏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