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馥野:“……”
陳馥野:“?”
“等等等等,你這個是什麼意思?”
季雨蘭眨眨眼睛:“你不是和他一起來的嗎?還是說,我拉錯人了?”
“一起來倒是一起來……”陳馥野說,“只是你突然從你們的身上說到我們的身上,而且完全沒有任何類比性,所以讓我感到非常奇怪。”
“那你也許應該一個人來。”她回答。
陳馥野:“……不是你拉的我們嗎。”
季雨蘭:“我只是一屆不願投胎的小小鬼魂,又怎麼能做到想見誰就見誰。只是因為我從他的身上也感受到了欲說還休的聯系,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也跟你一起來了。”
陳馥野點點頭:“這倒是不奇怪。畢竟顧青山的案子,都是靠他呢。”
季雨蘭輕輕“啊”了一聲:“原來是因為這個啊。”
“當然了,不然還能因為什麼。”
季雨蘭抬起臉,看了看雪幕:“倒是越下越大了。我不留你了。”
“你要走了嗎?”陳馥野問。
她勾起嘴角:“嗯,我要去找我夫君了。這一路,謝謝你。”
聽她這麼說,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愁緒。
“以後假若你還路過江寧縣,還路過我們的家,再次見到我時,可千萬別忘了我人間的名字啊。”季雨蘭說。
“‘季巧荷’,我記著呢。”陳馥野說,“這些名字,都是像你一樣的美人。”
“你對我說話時,倒是毫不遮掩心思。”季雨蘭捂嘴,莞爾一笑。
“那麼,雪天路滑,小心行走吧,回席間吃得熱乎些,那都是我們為諸位鄉親細心準備的。”
說完,一陣風雪飄過。
季雨蘭和小木屋都不見了。
陳馥野愣愣站在原地,依舊看著這個方向。
只留白茫茫雪地一片。
她眨了眨眼,低下頭,看見手中多了一個孔雀藍的荷包。裡面似乎有些銅錢。
這是季雨蘭第一次到奶茶鋪時,付錢用的那個。
珍珠奶茶,十五文。
原原本本的。
這是……紀念品?
陳馥野握緊了荷包,吸吸鼻子,抬起頭。
“做好了!”褚淮舟的聲音從一邊傳來,“這真的是我滾得最圓的雪人腦袋了,不會有哪個腦袋比我的這個腦袋還圓了!”
陳馥野轉過臉。
只見,褚淮舟凍的雙手和鼻尖都通紅,正在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堆雪人。
陳馥野:“……”
???
“你一個人堆雪人幹什麼……”
褚淮舟愣了一下,眨眨眼:“嗯?不是你剛剛說‘我們來堆雪人吧!’的嗎?”
“我說了嗎……?”
他舉起雙手:“當然說了,不然我怎麼行動這麼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