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畏畏縮縮的影子?
“添財也去吧。”
歐陽鈺起身。
“去哪?”
“狡兔尚且三窟,歐陽家傳承千載,又豈能沒有一些防身手段?”
“姑姑,侄兒,侄兒想留來與您一起面對。”
歐陽添財不笨,在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
所謂危機,便是危中蘊藏著機會與機遇。
倘若他真在這樣的危機中堅守到最後,這家主之位,舍他其誰?
“添財記住了,凡事未慮勝,先慮敗。”歐陽鈺看向歐陽添財的目光裡,難得的有了幾分溫情。
“跟著房叔去吧,歐陽家積累的底蘊,便在他身上。”
歐陽鈺盯著敞開的房門好一陣出神,直到管家福伯走進來,大大咧咧在對面椅子上坐了下來。
歐陽鈺眉頭皺了皺,眼底掠過怒色。
“歐陽鈺,你私蓄戰力轉移家財,莫非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天道教能成就歐陽氏,自然也能輕易毀了歐陽氏。”
福伯端起茶壺為自己沏了杯茶。
歐陽鈺知道,這次危機中動用了幾次房全,隱藏的力量不可避免的被天道教察覺到了。
“使者這是哪裡話?執掌歐陽家以來,教派派發的任務,歐陽鈺哪一件沒有完成?單就紋銀就不少於五百萬兩,更別提米糧鹽鐵無數。”
歐陽鈺語氣中有了惱怒,眯著眼接道:“歐陽家的確有餘錢,但那是我歐陽氏千百年來的積累,當初天字二號使者與歐陽家先輩曾有約在先,言及任務之外的銀錢,天道教不會覬覦!”
她明白,適度的強硬是必要的。
天道教的確有實力滅殺歐陽家,也的確有能力再度培養一個走狗,但這之間耗費的時間與成本難以估
量。
輕易,天道教不會動她歐陽家。
“瞧家主這話說的,本座不過是提醒家主莫要動歪心思罷了,並不曾覬覦什麼銀錢。”
福伯咧嘴一笑,並不過分壓迫歐陽鈺。
“不過是留存歐陽家有生力量以防萬一罷了,能有什麼歪心思?再說了,這一切,不都在使者眼皮底下進行的嗎?”
“如此最好。”
楚墨的頭盔裡有兩個畫面。
一個是歐陽鈺與福伯,另一個,則是陰暗的地道里,歐陽添財為首的一行人,點著火把,小心前行。“房叔,這是要去哪裡?”
歐陽添財好奇道。
“少爺只管走便是,到了地方自然便知道了。”
房全的嘴很嚴。
作為歐陽鈺最信的過的心腹,他歷來只聽歐陽鈺的命令。
“哥哥,哥哥,這裡好黑,小雨害怕……”
歐陽添財五歲的妹妹拉著他衣袖,語氣中都要哭出聲來了。“小雨乖,哥哥揹你走好不好?”
“好耶。”小女孩一聽頓時破涕為笑,雀躍起來,歡呼道:“哥哥,那些人為什麼要搶咱們家的糧?他們吃自己家的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