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沐嘆道。
楚墨有一句話武沐很是認同:決定戰爭的因素很多,其中最根本的,還是一個國家家底是否富足。
“你也暗中調查了很久了,楚墨其人,你怎麼看?”
“楚墨其人忠誠、神秘,他所經手的很多東西難以用常理揣度。”
影衛不假思索便說出心中所想。
“是啊,若非如此,朕豈能容忍這等人存在?
“牙行?運煤炭?從遼東路運煤炭到京都?那不得兩三個月?”
武沐覺得楚墨有點異想天開了。
怕不得有三四千里路吧?
便是日行百里,那也得三四十日,何況真正駝貨的馬車,日行五十里都夠嗆,還得靠天吃飯。“誰讓你從陸路運輸了?”
“你的意思是走漕運轉海路?”
武淮想起來,遼東路瀕臨清河,過勃海,可直達太倉州。
“不然我搞制船工坊幹嘛?”
“我靠,合著你早有預謀啊。”
武淮驚了。
楚墨這小子筒直一環扣一環。
“牙行太難聽,叫船運公司吧。殿下和公主要不要參一股?”
楚墨笑道。
“當然。”
永寧將最後一塊牛肉送入口中,拿起絹帕細細擦了擦唇角笑道。
年節緩緩而來時,灌鋼工坊與水泥工坊幾乎同時完成了第一批樣品試製。
驗證過效能後,楚墨整個人鬆弛了下來。
回京都的路上,騎在馬上的他竟然摔了下來,滾地葫蘆般。
自打啟動工坊建設,整個人如繃緊的弦般,太倉州、楚家堡、京都,三地奔跑,兩個來月時間,鐵打的人都受不了。
“相公!籲……”
趙飛燕驚呼聲中不等馬匹完全停下便跳了下來。
“娘子莫慌,相公我沒事。”
楚墨拍拍塵土爬了起來。
敢情,系統給自己金鐘罩的技能,便是防止自己從馬上摔死的。
從練習馬術開始,這已經是楚墨第八次從高速奔跑的馬匹上跌落了。
“相公真是皮厚。”
趙飛燕仔細檢查後發現哪怕厚厚的棉衣都磨破了,楚墨臉上、手上除了沾了灰,竟然連劃痕都沒有時,忍不住有了玩笑的心思。
“相公臉皮的確是厚。”
楚墨笑著將趙飛燕摟進懷中來了個溼吻,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
趙飛燕半晌回不過神來。
年節前的官道上,商隊不算少。
即便看不清兩人面貌,也有那口哨聲遠遠傳來。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