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隨口回道。
方子墨已經連續三天來尋楚墨了。
自從拿到楚墨的灌鋼、水泥工坊、制船工坊的資料後,他召集工部相關匠人琢磨了幾天,灌鋼與制船工藝還好,他有基礎也能找到老匠人,商討之後也就基本弄明白了。
但水泥這種新鮮事物,他是看的滿頭霧水。
別說複雜的工藝,便是許多原料名稱他都從未聽過。
還有圖紙上說是能讓石灰岩燒熟的那什麼太陽能,更是讓他一個頭兩個大。
“相公,方大人來了這許多趟,這樣避而不見,有點過了。”
趙飛燕勸道。
“這不也是為侯府考慮麼。
歐陽添財能找皇后施壓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昨夜他不就打起萬利商會的主意了,指不定後面還要折騰些啥么蛾子出來。”
楚墨想起武淮昨天連夜遞過來的訊息,心裡一陣膩歪。
“所以,相公借生病向皇上擺明態度?可那畢竟是皇上,若是惱了聖上,豈不是更麻煩?”
“放心吧,皇上也是礙於皇后臉面這才不得不訓斥於我。
娘子想啊,皇上若真惱了,又豈會讓五公公傳那等無足輕重的懲罰?
相公也是給皇上一個搪塞皇后的藉口。”
趙飛燕回想那夜五公公笑眯眯的神情,不由信了。
“只是,方大人與劉尚書畢竟是朝廷大員,如此開罪於他們……”
“開罪?指不定就是皇上讓他們來的。”
“姑爺,您最好還是見見的好。”
小青的聲音傳來。
“不見不見,統統不見。就說姑爺風寒日重,不便見客。”
“姑爺,方大人遣人去太醫院請吳太醫去了;還有,那劉尚書竟說要遣人去琉璃坊請輕歌姑娘。”
小青的聲音透著股古怪。
“顧輕歌?請她來做什麼?”
“自然是與相公談情來了。”
楚墨只覺被窩瞬間就不暖和了,一骨碌坐了起來。
“IKP”
Wo趙飛燕原本板著的臉,隨著楚墨坐起來將被子帶動,驟然通紅。
“我去會會他們……都多大人了,盡給相公我惹麻煩。對吧娘子……”
譽王府。
“王爺,劉尚書遞了訊息過來。”
書房裡,武衡正凝神練字。
“公”
“其人有詭道,行常人所不能,得之可安天下。”
流暢揮毫的武衡頓了頓,墨汁暈開,一副好字就那麼廢了。
“知道了,退下吧。”
武衡將毛筆擱在筆架上,面色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