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趙小姐,歐陽公子強買強賣,我是被逼的啊……”
老鴇瞬間就是涕淚橫飛,楚墨估摸著再不喊停,馬上就得哭天搶地了。
“行了,別嚎了……京都是王法之地,你不願賣,沒人能用強。”
“琉璃坊,好一個琉璃坊……我記下了……都給我上,將身契連同顧輕歌搶回來。”
歐陽添財肺都要氣炸了,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欄杆旁的弓箭手彎弓搭箭,指向楚墨。
八個打手分成兩組,一組逼向趙飛燕,一組圍向楚墨幾人。
“宋大人,再不出來可就要出人命了。”
楚墨忽然收起手槍喊道。
楚墨突兀的喊聲令現場即將爆發的衝突停了下來。
打手們看著歐陽添財,等待進一步指示。
“宋大人?哪個宋大人?”
武淮同樣莫名其妙。
“一會不就知道了。”
“吱呀”聲中,先是三樓最靠近亭臺的那間房門突然被推開。
袁重信走了出來,後面跟著府尹宋廉。
緊接隔壁的三間屋子門被推開,各走出三名捕快。
“可以啊楚墨,什麼時候京都府衙都聽你調派了?”
這話落在宋廉耳中,令他嘴角微抽,瞥了眼口無遮攔的武淮。
陰鬱的目光下,武淮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亂開玩笑。
“可別亂說。府尹大人平日裡諸事纏身,得空了,偶爾來趟煙波湖,聽聽小曲放鬆放鬆也是人之常情
嘛。”
楚墨一本正經的訓斥完武淮。
“大人來的不巧,今夜,不,拜這位旺財公子所賜,今後怕是都聽不到輕歌姑娘唱曲了……”
“我來作什麼,莫非平思真不知曉?”
宋廉不理楚墨插諢打科,嚴肅問道。
申時時分從兵部返回府衙的宋廉,在剛到京都府衙門口時,一把飛刀突然釘入轎子架上。
飛刀上有封書信。
書信其實就一句話,內容卻讓他大吃一驚:酉時過後,煙波湖琉璃坊恐有命案發生,宋大人親至或可阻止。
接二連三的刺殺讓宋廉這個府尹是如坐針氈。
淙信門前的刺殺還未尋到源頭,若在煙波湖那等地方再來個命案,他這身府尹官服就算不被扒掉,脫層皮多半是躲不過的。
緊急調動佈置在京都的各處暗樁,宋廉很快弄明白了事情始末。
“又是這渾小子。
每次和他搭上,準沒好事。”
宋廉無奈,只能早早趕去煙波湖,透過勾索,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三樓。
“知道啊。剛剛不是說過了嗎?”
楚墨笑道。
打過幾次交代後,楚墨髮現宋廉此人原則極強,但也並非毫無人情味可言。
冷酷無情,那是觸了他心底的那桿秤。
兩人這邊聊著,另一邊,袁重信喝道:“京都府衙辦事,刀兵都放地上,違者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