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真真是豈有此理!”
“走,大家到侯府找那贅婿理論去!”
“同去……”
酒肆很快就空了。
連同中間的那名酒客,不知何時已是人去桌空,只餘一把銅子在桌上,證明剛剛的確有人。這種情況在京都各處酒肆、茶肆內同步發生。
侯府門前群情洶湧。
人頭接踵,怕是有上千人。
這還沒算陸續趕來的。
秋菊在門口維持秩序,苦口婆心的勸說。
奈何,一個丫鬟,誰人會聽。
有人帶頭後,全都喊著要廢物出來說話。
“姑爺不在府內,去了太倉州。”
秋菊喊的嗓子都冒煙了。
“讓楚墨出來說話。侯府再強勢,也不能拿百姓生活開玩笑!”
人群裡有人喊道。
人太多,打著燈籠的秋菊,根本無法鎖定帶頭鬧事的人。
眼見人群越聚越多,京都府衙都被驚動了。
帶傷上陣的袁捕頭領著十幾個捕快擋在侯府門前,手按刀柄。
“幹什麼?啊?造反吶!”
袁重信厲聲怒喝。
“袁捕頭,那贅婿必須出來給個說法!”
前排有人說道。
“孫三,你跟著瞎起什麼哄?稅制改革上有皇上,下有百官,又豈是楚墨一介書生所能左右的。大家別道聽途說,被別有用心之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議論聲起。
有些膽小或是冷靜之人也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可還沒等細細思量,人群中又有人說道:“大家別聽他亂說。那楚墨信口開河,向陛下許諾畝產八石。八石啊鄉親們,這可能嗎?”
這個資訊以如同二次打擊般,以更猛烈的強度衝擊人群。
“鄉親們,那廢物是要砸咱們大夥的飯碗啊。若是真推廣新糧,來年夏收只有一石,兩石,苛稅增加,萬物漲價下,大家靠什麼過活?”
袁重信目光鎖定人群裡挑撥離間之人。
這人他並未見過。
人群越聚越多。
這時候趕來的,多是婦人與年長者。
局面愈發難以控制。
“你速去告知府尹大人。”
袁重信朝身旁捕快說道。
“讓楚墨出來!有種做為什麼沒膽量出來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