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楚墨施展絕世針灸術時,華燈初上的京都府,朱雀街酒肆裡,議論陣陣。
“聽說了嗎,楚家鄉屠戮村民的山匪找到了。”
“如何沒聽說,西城義莊都塞滿了。”
“聽說有四百餘人,一夜之間全被燒死了。”
“是啊,有那膽大之人半夜跑去西城義莊,結果把自己給嚇暈了。嘖嘖……現場得有多慘啊。”
“我還聽說,這些山匪都是被侯府幹掉的。”
“噓,小聲點。”酒肆裡,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楚家鄉被屠上百人,侯府報復幹掉山匪,此事原本也沒什麼。就是這手段,太殘忍了些。生生給燒死了…”
“誰說不是呢。我還聽說足足有五百匹上好的遼馬,活活被悶殺。造孽哦……”
“簡直是暴殄天物。自我朝失遼東路、泰西路以來,好的戰馬成為緊俏軍資,五百匹啊,都可以建一個不錯的騎兵營了。”
“你們都沒說到點子上。”
中間桌一單獨飲酒之人說道。
“兄臺此言何意?”
“你們想啊,太倉山那等地方,別說是五百不亞於禁軍的桿匪據守,便是一百之數,沒有十倍之力,別說屠殺殆盡,就是想攻上去都難,侯府又如何做到悄無聲息間滅殺桿匪?”
酒肆內有了片刻的嘈雜。
大家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者眾。
“對啊,侯府不足一百府兵,又基本都在府內,如何滅殺桿匪?”
“莫非是老侯爺顯靈,降下天火燒死賊人?”
“快別亂說,說的我渾身發麻……”
“我聽衙門裡的老兄說,侯府那邊的交代是山匪燒火造飯,結果把自己一鍋端了……”
嗤笑聲一片。
“真相是,侯府暗中蓄養的私兵,實力已經膨脹如斯!”
譁然一片。
蓄養私兵歷來與圖謀不軌劃上等號。
定遠伯府會謀反嗎?沒人相信。
“這位兄臺,酒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
有人不忿,出言苛斥。
數落侯府他們不反對,但這種誅心之言卻萬萬不會附和。
“亂說?侯府那贅婿與皇上在忠義酒樓密談一事大家都聽過吧?”
“那又如何?”
“你們可知那贅婿與皇上說了什麼?稅制改革!要對工、商階層增稅!”
猶如平靜的湖面被巨石衝擊,酒客這話一出口,整個酒肆沸騰了起來。
在這飲酒的,十有八九便是工、商階層。
增稅,與每個人息息相關。
“那廢物膽敢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