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柔抿唇一言不發。
容少宸摸了根菸點上,偉岸挺拔的身軀擋在她的跟前:“你自己在這?幹什麼?”
“跟朋友吃飯,沒其他事,我先走了。”
“你住哪,我送你。”
“不麻煩你了,你還是陪那兩位美女吧。”陸婉柔嘲諷一笑,轉身要走,容少宸拉住她的手腕:“剛出來追你,我那兩位美女飛了。住哪,我送你。”
僵持著,沒肯退讓。
容少宸這人做事全憑喜好,可不會顧忌別人的感受。陸婉柔不說,他可能真不讓她走。
許是剛才飯桌上喝了點酒的緣故,腦袋有些昏,陸婉柔不想跟他在大街上糾纏不清,說了公寓的地址。
一路無交談,她下車,容少宸也跟了上來。
“酒水喝多了,借你廁所一用。”
“……”他盯著她看,唇角似揚非揚,如墨的眸子噙了分笑。
陸婉柔呼了口氣,最終妥協退讓,讓他跟著上了高階公寓。
雖然是一個人住,陸婉柔租的還是兩室一廳。
她喜歡寬敞的地方,太小,會讓她覺得壓抑的喘不過氣。
容少宸一進來,大大咧咧扯了扯領帶,隨手脫掉的外套隨意仍在沙發裡,就進了浴室。
門也不關,嘩啦啦的水流聲,她聽得面紅耳赤。
流氓,不要臉!
陸婉柔雖然捨棄過臉面數次勾引盛景廷,可歷經熟悉的男人,也僅只有盛景廷跟容少宸兩人,哪裡見過這場面?
盛景廷雖然冷,可是個翩翩謙和君子,對待女士上多數貫穿優雅紳士的原則,從未這樣粗俗過。
她從小就認定,盛景廷會是她丈夫,那是她幻想過無數的畫面,在盛景廷跟前,自然不會害羞避諱。
跟容少宸,那是很短暫可笑的事,更不熟悉。
陸婉柔面紅耳赤,又不能直接進房間,紅著臉坐在客廳沙發裡,等那男人洗完手出來,陸婉柔就下了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吧。”
“這麼急著趕我啊?”容少宸這人天生的劣根反骨,陸婉柔越是趕他,他還越不想走了。
挺拔的身軀隨意靠著沙發背,抽了張紙巾擦拭溼漉漉的手,舉手抬足間皆是一股散漫隨性:“出國怎麼不跟我說聲?”
“該說的我們都說清楚了。”
“這麼防著我,有男朋友了?”
隨意的一句話,本不應該生氣的,可一想到剛才容少宸被那兩個法國女郎纏著調情的畫面,心裡無比諷刺。心中壓抑的怒火,在此刻爆發:“你以為我是你嗎?”
已經成型的孩子剛沒了多久?他就可以跟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左擁右抱。
明明不該生氣的,可心就像是被堵塞住一樣。
“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關門。”陸婉柔說著起身,要回房,手腕倏然被拉住,稍一用力,陸婉柔跌坐在一個懷裡。
熟悉又陌生的氣息逼仄而來,蟄痛了她的心臟。
“放開。”
容少宸箍住她的腰,深邃邪佞的眼眸盯著她:“以為是我什麼?”
陸婉柔紅著眼,仍忍不住憤怒的盯著他,即便隱藏的再好,容少宸看到了她眼底裡的委屈和恨意。
孩子沒了,陸婉柔怨他的。
“容少宸,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不想看到……唔……”華為說完,被他以吻封唇,將她未出口的話,悉數淹沒在唇齒間。
憤怒,屈辱,厭惡,仇恨的情緒悉數在腦海裡上演,陸婉柔想推開他,反而被他壓倒在沙發裡。
胡亂揮動的手,捶打著他的胸膛,被容少宸解了皮帶捆住,笑了死的五官邪佞:“我的兩美人沒了,總該補償一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