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吊在濮墨躺在床上,抓著唐安南的頭髮不放手,唐安南洗去汙穢,躺在他旁邊。
“怕不怕。”
濮墨搖頭:“不怕。”
唐安南笑了笑:“以後,你還會看到更多,你舅舅還有爹爹把你保護的太好了,跟著孃親,可就是這樣的哦。”
濮墨從不畏懼。
雖然爹爹舅舅對他嚴厲,可總是刻意避開危險和血腥。
孃親第一次見面也是讓他閉上眼睛,因為孃親殺人真的是渾身都是血腥。
濮墨默默抱住唐安南,安心睡在她懷裡。
剛哄睡了孩子,唐安南就出來說:“現在的形勢瞭然於心,他們能混進我們的人裡面襲擊,就說明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放棄要進攻,慶都裡的局勢我也已經查探的差不多了,你呢,你想先怎麼做。”
霍長澤看著她:“你是怎麼說服北方的?”
這些年的經歷,唐安南是一個字都沒有對他們說,可偏偏現在形勢緊急也來不及說太多。
需要說服嗎?
一想到那個從他肚子裡出來的孩子,他不就乖乖的聽我的話嗎?
“至於為什麼他會聽我的話這件事情我不想擱一擱,首先是,大漠裡你打算怎麼做,如果進攻他們的老巢,勢必會經過那個部落,而他們又是一個搖擺不定的牆頭草,我想如果你給他足夠多的利益,他會答應的。”
牆頭草這東西最是可怕,特別是緊要關頭的牆頭草。
他若是向著你這邊也就罷了,若是兩邊都向著,那就有點局勢動盪的感覺。
“你要回慶都去?”
唐安南點頭。
霍長澤:“……”
“我自己回去,哥哥就暫時留在這裡治病,我聽說,那個殺了哥哥先生的賊子還沒死,還想扶持一個新帝,對嗎?”
“叫常靖玲,改了姓,現在叫李靖玲。”
管他叫什麼。
“我先回去殺了他,而後我會在慶都給你們最大的優勢,羋越英現在最大的顧慮就是慶都,但是他們的聯姻已成,說實話他應該是不會擔心這些事情的發生,可偏偏太后是一個貪心不足蛇吞象之輩,他想要的遠遠不止一個聯姻。”
“你的意思是,太后會削她的權?”
唐安南扭頭:“聯姻的目的就是為了得到烏蘇的權利,可偏偏將大帥的父親卻在聯姻的前一晚生了病,陸娉婷卻裝不下一個兒子來的,這樣一來,他想要得到烏蘇的控制權就只能在大帥身上下手,可到時候如今是不會婚嫁的,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權利交給一個懦弱無能的陸家人。”
其被人打出來的功勳憑什麼要交給一個得來全部費工夫的陸家人呢,“更何況,半個月之後的那場會面怕是對羋越英來說就是場鴻門宴。”
可即便如此羋越英也要去。
“你是想在宴會之際殺了他們嗎?”
“太后那個位置坐的太久了他似乎忘記了坐高臺之上若是沒人能替他守住江山他是坐不穩的,如今他好不容易得來了一個替他守住位置的人卻一門心思的想從他手裡得到權利,羋越英怎麼可能會願意這種事情發生,更何況我的出現,給了他們巨大的轉機,陸家已經不可能在東山再起了,新帝常靖玲,她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主,我之前收到訊息的時候,她將那個山莊的人全都給殺了,這樣一個人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當太后手裡的傀儡呢!”
霍長澤表情複雜。
唐安南眨巴眼。
“幹嘛這樣看著我?”
霍長澤抱胸而立:“看來我的妻在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裡,知道的事還不少嗎?”
唐安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