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釵給唐安南端進來雞湯。
“郡主在想什麼?”
唐安南不語,只是看向天。
小釵跟這她的視線過去,什麼也沒看見。
“郡主?”
“沒什麼。”唐安南端過雞湯,抿了一口,說,“小釵太油了,給我換碗甜湯過來。”
小釵為難:“這……”
正當這時,霍長澤進來:“甜湯可不頂用啊。還是好好喝雞湯吧。”
唐安南說:“太油了,我聞著就想吐。”
最近越發吃不下東西了,可偏偏肚子卻越來越大,又不能不吃簡直是太難受了。
真的感謝母親懷他的時候那麼的認真,要是母親當時沒有這個心情,只怕是如今自己都不能活著降生了。
天下的母親真是太偉大了。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禁軍那邊沒事了嗎?”
霍長澤說:“當然沒事了。這不是幫你去討嫁妝去了嗎?免得打不了頭面你該傷心了。”
唐安南忽然一笑。
霍長澤疑惑:“笑什麼?”
“笑你傻。”
霍長澤靠近她:“那裡傻了?”
唐安南說:“你不會真指望著那些金庫開啟之後裡面都是錢吧。”
霍長澤臉色微變:“怎麼說?”
唐安南說:“我仔細盤算了一下。聶鴻志帶走了師父和先生,依照他生性多餘的慣性,他會找瞿飛翮商量,而當哥哥開始誆他的錢,五千萬兩,不是小數目,他不是傻子。哥哥開始這麼做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錢開始轉移出去了。”
霍長澤說:“你怎麼會知道?”
唐安南笑了笑:“你猜。”
“我猜不著。”
“因為瞿飛翮手裡掌握著一樣東西,一樣可以讓聶鴻志心動,絕對無法拒絕的東西。只有這樣他才會心甘情願的把鑰匙交出來,讓瞿飛翮把金庫裡的錢全都轉移走。”
“什麼東西?”
唐安南說:“一個可以讓他飛黃騰達的機會。”
門板“哐當”地倒地,積塵紛飛,屋內昏暗。胡燃掩著口鼻,跨入其中,沒有放過任何角落。
這是公主府的舊居,後面雖然給了容王,這還是修的富麗堂皇。
雖然經年失修,卻仍然看得出曾經的富麗堂皇。胡燃點亮了隨身攜帶的燭,滅了火摺子,往內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