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舉手說:“這個提議可以,我透過了。”
“我在跟你說著玩嗎?”霍長澤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墜子小釵進來,一見到霍長澤,腿都嚇軟了,說:“見過二公子。”
霍長澤看著她們:“我讓你們到安南身邊不僅僅是保護她,還要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你們兩個也竄起夥來瞞著我,這些日子她究竟吃了多少東西如實招來?”
“我不香了,你別這麼想著控制我行不行?我下次好好吃飯嘛。”
唐安南自知理虧也不敢再怎麼說,沒想到她那個兄長在旁邊喝茶喝的高興,盡然一句話也不肯說,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蕭蘭佐哪裡敢看他這個妹妹啊,這一眼看過去豈不是就心軟了?
“好了。”霍長澤也不好再說了,“這麼晚回來還沒有吃飯吧?上菜!”
容嬤嬤進來,點頭說:“郡主恐怕還得等一會兒,廚房裡的人不知道二公子和蕭大人,要來這飯菜準備的不夠。”
“沒事。”唐安南坐下來,“我們先聊聊,你們去做飯吧。”
容嬤嬤說:“是,郡主。”
接著小釵墜子也連忙退出去。
“今晚不喝酒。”霍長澤說,“你喝酒容易鬧事。”
唐安南脫了狐裘,下邊通著地龍,不是很冷。
桌子上有書,還有些字畫。
“哪裡來的。”唐安南擦淨手,才碰了桌子上的書。
“藍紹祺那裡哪來的。”蕭蘭佐說,“你不是喜歡看書嗎?我向藍紹祺借來看看的。乾乾淨淨地沒有灰塵。”
“這些書,可比你在外面買的有用多了。”霍長澤喝了口茶說,“蕭大人費心了。”
蕭蘭佐說:“應該的。”
只是翻了兩頁之後,唐安南留心在一本風物雜誌裡面有一本圖冊,開啟一看居然是雁門山的地勢圖。
再往後翻,又看見了東北的糧馬的詳細描述,只不過是從前的仔細描述,現在已經擴增了版圖,自然是有所不同。
“這上面寫的是兩糧馬道吧。”唐安南仔細看著,“慶都無論是從哪個地方開始調動天下的糧倉,可總歸大多數都是從福州開始調動的,隨後沿著東北兩大地域到處通傳,走不通的就走水路。實在不行的就開鑿專門的糧馬道,用來運輸軍隊所需的糧食。”
霍長澤說:“不錯。若你仔細看的話,烏蘇要更復雜一些。跟我們離北比起來就清晰多了。他們的糧食運輸到洪雅港,在那個港灣一路沿著運到慶都,又到慶都圍繞一圈送到涼城,是個複雜的過程。”
“確實。”唐安南說,“可是再怎麼方便可終究是很複雜,如若能夠自給自足,豈不是更方便嗎?”
霍長澤:“……”
蕭蘭佐放下茶杯,說:“安南,你不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一旦邊陲之地眾將掌握兵權,那麼無論他是否忠心對於陛下來說都是一種無聲的威脅,可往往能控制他們的並非銀錢而是糧食,每一年調兵遣將,運輸下去的糧食不在少數靠著這樣的關係,好不容易支撐著,好不容易可以這樣的行事,陛下怎麼會願意讓他們脫離自己的掌控呢?”
唐安南放下書來,眼神特懷疑這倆人:“你們兩個人,懷得什麼心思呢?這麼獻殷勤地把書給我看。”
當初又不是沒借過,結果人家藍紹祺壓根不搭理我,書都沒接過來,不過不代表她沒見過。偷偷地去他家看了一本又一本,這裡面的內容,我還不知道嗎?
蕭蘭佐倒是沒有被抓包的樣子,說:“只是聽聞你喜歡,這才拿來的。只是因為你喜歡而已,不然我們可不費這功夫。”
“有點道理的樣子。”